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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钰抬手抓住牧月生紧紧捏住的被子,眼睛微眯,嘴角带笑,一点点用力。

“月生,你可知...”

牧月生手中薄被一点点被拉开,常钰低头凝视着他的眼睛,离他越来越近,他发现牧月生的耳根一下红了起来。

在离他就剩最后一拳距离时,他看见牧月生的眼眸开始微微颤动,蝴蝶一般的睫毛下落挡住了牧月生略带慌乱的眼神,“...什么?”

常钰手上猛的用力,一下夺取了对方手中的防御,“你该起床了!”

牧月生整个僵住,接着常钰便抱着肚子开始放肆地笑了起来,清朗的笑声回荡在房中,似是空气都热烈了起来。

他肩膀抖动,一滴晶莹从眼角滑出,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牧月生反应过来时,整张脸都染上了红晕,想抬手反击出出气,却被常钰轻松地躲过。

“你!你这个登徒子。”

“抱歉抱歉,月生兄生得实在好看,在下一时被把持住。”虽是在道歉,却是一点诚意也无。

牧月生拿他没办法,气鼓鼓地将常钰赶了出去,这才起身开始穿衣。

等牧月生穿好衣物出来时,只看见昨日带他们上来的人正在远处同常钰说话,看见他了便遥遥点头致了个礼,再同常钰做了揖后转身走了。

牧月生上前几步,“土匪还有这么讲理的?昨日请我们吃饭,给我们住房。今日大早还来请安?”

“可不是吗,今儿晚上还给我们备了酒席,说要给我们接风。”常钰略带嘲讽的接话。“还说其余餐食定点会给我们送到房里来。”

“这是要让我们宾至如归啊。”

“月生兄看得真透彻。”

牧月生撇了撇嘴,“我说你...”

“什么?哦,叫月生比牧兄好听,你要是介意便算了。”

“...没事,随你高兴吧。”

“走,月生,天色尚早,我们去周边转转,他们说随我们参观。”

“你怎么把兄字也省了。”

常钰拉着他向周边走去,脸上笑得灿烂,“知道是你就成。”

牧月生无言以对。

直到日暮西沉时,牧月生这才有些后悔早上答应这人要“逛逛”,除了吃饭时间,常钰一直带着牧月生在山上不停地走,直走得他腰酸背疼,小腿肚子转筋。

此刻他们终于停下了脚步,倒不是常钰走累了,而是前方两三百米处,突然出现了大片浓厚的雾气拦住前方所有的去路。

“站住!”身后突然传来人声。

两人应声回头,一个拿着长戟的士兵向他们走了过来,待看清常钰二人的面相后,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仿佛还略有些羡慕。

“若是不想死,赶紧乖乖回去。”

牧月生皱眉看着他,那士兵却没有预料中的恶语相向,而是解释了起来,“前面迷雾一旦进去没人能活着出来,二位既到此处做客,当知前方不可入。”

常钰面上露出笑意,“感谢这位兄台提醒,还未请教阁下姓名。”

那士兵沉默了片刻,似是不想理他们,但最后还是答了话。“王勇。”

“王兄这名字不错,必是果毅坚勇之辈,在下常钰,幸会幸会。”

牧月生盯着常钰眉头都蹙在了一起,这人还有如此谄媚的时候?跟他印象中那个人,好似南辕北辙。

王勇听后倒是挺受用,如此受到外人尊重也是好久没有了,脸色缓了缓没有刚刚那么不耐了,“你有事就说吧。”

“王兄真是爽快人,能在此地结识王兄真是我等荣幸。”

“不敢不敢,兄台有何事吩咐?”

牧月生嘴角抽搐,这个叫王勇的怎么给根杆子立马就往上爬,听了常钰的话立马开始装腔作势。

“我等初来乍到,听闻此处是个世外桃源般的所在,过的都是神仙般的日子,却不知此处为何四周都有这浓雾,这是个什么所在?”

王勇听后骄傲地抬起下巴,“地狱般的...额,所在。告诉你们也无妨,这迷魂凼之所以能成个世外桃源,全靠这瘴气。”

“瘴气?这雾里有毒?”

“哼,正是,这瘴气只要吸入就能使人神志不清,立马辨不清方向,瘴气中毒虫遍布,更有我等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也不是多厉害嘛。若是有人运气好能躲过陷阱毒虫呢?比如带着狗的猎人。”常钰一脸轻蔑。

“呵,不出半日他便会毒发身亡。”

常钰皱着眉头,“你可不要框我,昨日我们上来到现在也没事。”

王勇指了指他腰上的香包,“我们都是靠这个,至于你们嘛...昨日天色已黑,你们穿越瘴气中自是感受不到,但上来之后他们应该已经让你们吃过一顿饭了吧,若不是饭中有解药你们现在早就上投胎的路了。”

二人脸上皆是一黑,昨日坐马车上来的,还被蒙上了眼睛,虽然觉得山路行着抖得他们头晕,却完全没想到原来是中毒了。

“行了,知道了就赶紧回去,我还去巡逻,你们别瞎转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王勇说完再不管二人,转身径直走了。若不是想到这两人以后有可能登上高位,他一开始就不想理这二人。

常钰站在原地盯着前方的雾没动,眼神有些飘忽,眸光中一抹冷意浮现,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气息在他周身蔓延。

想入神了的他此刻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牧月生看着他略带复杂的目光。

等常钰回过神来,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随意,牵起一丝笑意望向牧月生,“走吧月生,我们今晚还有戏要唱,咱们回去打扮打扮。”

“哦?什么戏?”

“当然是翩翩公子勿入险境,慌张无措,既要优雅又要胆怯,既要端庄又要骚气。”

“这是个什么说法?”

“听我的,保你今晚没事。”

牧月生走在后面,渐渐握起了拳头,呼吸似乎有些不畅步伐也沉重了许多。

入夜时分,常钰二人被带进了上山以来见到的最大建筑里。

还未走近,乐曲声已从里面传来,曲调婉转,与蜀地流行的欢快乐曲截然不同。

这建筑比常钰那阅龙庄的正殿还要大上两倍,进到里面一排排的矮桌相对而放,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常钰一眼便看见了将他们掳上来的四当家。

那人看见他们来了,热情地起身招呼他们坐下,介绍起了在座的人,那架势完全不像个土匪,更像是哪个官宦人家在开宴席。

常钰和牧月生两人并坐在一张桌子后面,静静地等待着那个传说的大当家,却一直等到酒过三巡才等来那个主角。

她进来时二人皆是愣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