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吃蜜饯的嘴巴一顿，眼中闪过丝晦暗。
他微不可察的笑了，抬起因为刚刚被逼着喝药而泛红的双眸，道：“小吉祥怎么说？”
“怎么说？”桑吉悦嗤笑一声“你叫我说什么？那逆徒他竟然敢...竟然...”
桑吉悦怒气上涨，一句话说不通顺，摆摆手缓了好一会儿：“他竟妄想扰我道心。”
张清轻笑一声，举起手中的帕子咳嗽起来。
倒是一旁的齐卓理问：“怎么个乱你道心法？展开说说。”
回答他的是桑吉悦那道仇视的目光。
“二师兄那么想知道，那替我受过可好？”
桑吉悦脸上是笑，话却是从牙缝里露出来的。
齐卓理缩缩脖子，忙摆手：“那倒是不必了。”
“小吉祥不喜欢吗？”张清轻声询问。
桑吉悦挑眉，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师兄，我是什么脾气别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吗？就连你与师尊去我的住所都要征得我的同意，他一个弟子，相识不过一周左右，怎么敢随意进入我的院落的。”
张清又咳嗽几声，看向桑吉悦：“你将他带到我面前，我训斥他。”
“啊？”桑吉悦更加吃惊，她看向张清，两人对视上“大师兄，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好脾气在弟子中都传开了，你怎么训斥啊？”
张清依旧那样看着桑吉悦，眸中像是融化了一汪春水：“小吉祥...”
桑吉悦皱起眉：“大师兄你最近怎么总那种怜爱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布丁。”
布丁，张清曾养过的一只小狗。
齐卓理在旁边无情的嘲笑：“你不说，我还没联想到那个地方去呢。”
恼羞成怒的桑吉悦狠狠的跺脚，脚后跟踩在了齐卓理的脚尖。
“嘶...”齐卓理疼的倒吸口凉气儿，终于收回了嘻笑：“小吉祥你下次可以换一种文明的解决方式。”
“比如？”桑吉悦反问。
齐卓理皱眉沉思，半晌道：“比如用言语劝阻，二师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啊。”
桑吉悦被恶心到，又是一脚踩上去。
这一次，齐卓理面色不改，只是耳垂变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
他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不疼的。”
桑吉悦也笑眯眯的看他：“是吗？”
她的脚跟在齐卓理脚上转了转，这才收回。
齐卓理抽着气，转身到了院落。
张清看着两人这场闹剧无奈的摇摇头，不过看着小吉祥已经走出了悲痛，也只欣慰的摇摇头。
桑吉悦又看向张清：“大师兄，你不想说我也会查到。”
“小吉祥...”张清病了那些日子，头发也一直未打理，此刻正听话的垂在肩膀，一部分在前胸倒是比平日里端的笑还叫人感到有亲和力。
他缓了缓，嗓音因为长时间的咳嗽已然沙哑：“让我见一见韩林。”
桑吉悦皱着眉：“他的变化和你受伤有关系的，对吧。”
张清见桑吉悦一副已经断案的表情，不由一笑：“你若是要这样想，也随你。我明日需要出门一趟，你叫韩林今日便来见我一面吧。”
“出门？”桑吉悦嗓门突的增高，摇摇头满脸不可置信：“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吗？还出门，我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