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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被人翻过了?

李菁岚挑起眉。

现在家里只留下几个人看家。

看家的人,是牛大乙的父亲。

所有的屋子都上着锁。

李菁岚没给牛大乙父亲留屋门钥匙,只留了院门钥匙以供平时打扫。

卢升说道:“我拿着清单对照过了,没丢东西。”

卢升甚至还在李菁岚的卧室里找到了一匣子陆张氏当年藏起来的银子,大约一百两。

匣子一直藏在床底下的地洞中。

锁上锈迹斑斑。

锁眼上面却残存着油光。

有人在查找陆伯舟的过去?

“一开始小人没在意,后来在床边发现一团泥。当初搬家的时候,大娘子的卧室我是一样样对照过东西的,搬完家后还特地打扫了一下。”

“小人觉得有些奇怪,就摸了摸床的四角。发现床腿处的棂格头被锯掉,又重新拼粘的。”

“把棂格头去掉后,床底下正好能钻进去一个比较瘦小的人。”

“然后小人又锯掉一点棂格头钻进去,发现了地洞。地洞被挖开又填埋,没有往外运土的痕迹,所以小人断定里面只有这一个匣子,没丢东西。”

李菁岚思忖了一会,吩咐卢升,“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要声张。”

晋王干的?

还是其他人?

是敌是友?

皇帝看过陆伯舟的胳膊,应该已经确定陆伯舟的身份。

仅看皇帝没把许经臣这些人调走,就证明许经臣不仅是晋王的人,同时也是皇帝的人。

许经臣在家里,估计也是肩负着保护陆伯舟的重任。

想到这里,李菁岚又吩咐卢升:“从明天起,老爷出门后,你再驾一辆马车偷偷跟在后面,看有没有人跟着你家老爷。”

“如果有人问起,你就告诉别人咱们在南离县的家被贼给摸了,我不放心老爷的安全,让人在后面远远跟着保护。”

卢升只是个普通人。

他远远盯着,绝对会被发现。

李菁岚在等皇帝的反应。

根据皇帝的反应她可以大致确定去溪水村的人是友还是敌。

眼看卢升要出去,李菁岚想起件事:“说起来陆宣德一家搬到京城也有段日子,虽然他对伯舟不仁,我们却不能不义。”

“马上八月十五,你置办些节礼送过去。”

“观察一下附近的人,有没有神情异常的。”

卢升虽不明白李菁岚说这几句话的用意,却是老实的拱手:“小人一会就去置办礼物。”

不到一个时辰卢升就回来了。

“陆宣德家没人,小人敲了半天门,邻居出来说,五天前这家人就没再出现过。”

李菁岚皱起眉,感觉有点不太妙:“你找人去打听一下凝心的下落。”

然后站起身:“陪我一起去见陆宣德。”

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李菁岚带了十几个家丁,朝着陆宣德家而去。

陆宣德的房子在一个小巷子里。

周围住的全部是商户。

拍了足足有盏茶时间的门,陆宣德家无人回应。

李菁岚一声令下,几个家丁翻墙而入。

眼见青天白日的有人翻墙,一个邻居走上前:“你们是做什么的?大白天的怎么翻别人家的墙?”

卢升上前回答:“马车里坐的是我们大娘子,听说我方才过来送节礼叫不开门,有些担心。”

邻居已经知道陆宣德有一个状元族侄,听到卢升这样说,肃然起敬:“竟是陆状元的娘子?”

又挑起大拇指:“陆状元仁义啊,听说陆宣德曾虐待过陆状元四年,状元娘子不计前嫌,竟然主动探望。”

邻居滔滔不绝的往下讲着。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打开。

一个家丁从里面走出来,脸上带着惊惧之色。

“大娘子,屋里有尸体!”

李菁岚坐不住了,戴上帷帽从马车里下来。

陆宣德的院子不大,只有一进。

进门是个影壁。

影壁后一个小院。

堂屋的门开着,几个家丁站在院中没进屋。

一阵风起,将堂屋里的尸臭味给带了出来。

令人作呕。

李菁岚朝黑漆漆的堂屋走去。

在门口站了一会,眼睛适应了屋里的黑暗。

一具尸体趴在堂屋地面上,看不清长相。

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

越在屋里待的时间久,尸臭味越明显,熏得人头晕目眩直犯恶心。

李菁岚拿帕子捂着鼻子,朝后倒退几步:“报官。”

那个跟着一起进来的邻居看到屋里的情景吓呆了,尖叫一声朝外跑去:“杀人啦,杀人啦!”

随着这一声尖叫,所有的邻居都被惊动了。

大家聚过来,围着陆宣德家的门口指指点点。

恰在这时,锣鼓的声音传来。

锣鼓响起后,唢呐继续响起。

李菁岚走出院子,朝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去。

第一眼只看到白幡。

紧接着,嚎哭的声音响起。

一个邻居看到李菁岚在张望着,叹了口气,“这是胡同最里头的崔家,可怜啊!先是老崔头得了肺痨,紧接着一大家子都得病了,这几天陆陆续续发丧。”

发丧队伍越走越近。

一个妇人趴在棺材上,一边拍打棺材一边哭。

“你们都走了,留下我一人。这叫我怎么活,怎么活啊……”

“苍天啊!你怎么不睁睁眼睛。”

这妇人哭得凄惨,邻居们各自伤感。

一个邻居拿出一吊钱放到棺材上:“崔娘子节哀,这是胡同里给你凑的钱。”

崔娘子根本不看钱,只是哭着,用力拍打着棺材。

“公公死了,婆婆也死了,小叔子小姑子我们的孩子都死了……如今你也死了,我可怎么活。”

高亢的唢呐声再次响起,盖住了崔娘子的哭泣。

李菁岚看得心中难受,轻声说道:“拿一吊钱吊唁。”

卢升取出一吊钱送过去,从发丧队伍里走出一个妇人,小心翼翼地问:“劳您留个名字,将来也好还礼。”

卢升听到李菁岚没回话,便拱了拱手:“不必了,我们也是路过。”

妇人又拱了下手。

隔着帷帽,李菁岚看到妇人有一双异常白嫩的手。

目光只是略一停留,李菁岚转身上了马车。

刚登上马车,李菁岚若有所感的朝着发丧队伍前方看了一眼。

胡同口,一角青蓝色衣摆消失于视线中。

“道士?”李菁岚进了马车。

发丧队伍走了没多久。

京兆府的衙役过来了。

殷知海已卸任京兆府知府一职,如今新任知府是个姓欧阳的。

闻听状元娘子报案,欧阳知府派来三个步快两个捕役。

五人进院勘查一番后,请李菁岚进去。

尸首已被挪到院中。

脸上盖了一块白布。

李菁岚过去看了一眼,摇头:“不认识,没见过。”

捕役拱了拱手,“屋里有打斗和拖动的痕迹,脚印很多,有男有女,暂时看不出什么。”

“现在能查到的只有这些,其他的需要封闭现场,细细查看。”

天子脚下出了人命案,而且还是状元娘子报的案。

衙役们很紧张。

李菁岚不懂查案,便不打算在陆宣德家碍事了。

刚走出大门,看到很多邻居从胡同口走回来。

一个个唉声叹气的。

李菁岚喊住一个邻居:“这是怎么了?”

那个邻居拱了拱手:“贞节烈女啊!崔娘子在丈夫的棺木入坟后,撞棺自尽了。”

“唉,一家七口死得只剩她一个,如今也算是团圆了。”邻居心情很抑郁,没有说话兴趣,转身走了。

李菁岚也是轻声叹了口气,上了马车。

心底却有一丝不安,越扩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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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还有一章,但没码,我去码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