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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县令根本没回县里,马不停蹄的骑马去了京城。

到京兆府一报。

直接调来了巡检司。

又配合着县里的弓兵手们,把陆家院子围个水泄不通。

陆张氏一看到陆家被围住,立刻寻思开来了。

难道是纵火案查明是李菁岚干的?

要来抓李菁岚?

陆张氏激动至极的换了身衣服,跑去告状。

“县令大老爷我冤枉啊!陆伯舟的娘子李氏命人烧自家的铺子却想嫁祸到我们头上。”

“县令大老爷一定要把李氏抓起来。”

徐县令刚因为纵火案挨了晋王一顿喷,这会正烦着。

听到陆张氏这样嚷,怒了:“扇她两耳光。”

衙役班头上前,用随身佩戴的长刀刀鞘啪啪在陆张氏脸上左右各抽了一巴掌。

陆张氏被打懵了。

连嚎叫都忘了。

过了一会,用喷火的眼睛瞪向衙役班头。

她认得这个衙役班头。

李菁岚的老姘头了。

李菁岚哪次搞事,都是这个衙役班头出头。

肯定是姘头。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衙役班头被陆张氏的眼睛瞪得有点不自在,恶狠狠地骂她。

陆张氏这才反应过来。

这是衙役。

说抓人就抓人的衙役。

她在这里杵着闹什么情绪?

钻出人群跑了。

这时,陆氏小宗族长走过来,冲着衙役班头拱手。

“这位大哥,调这么多兵是做什么的?”

衙役班头说道:“陆家晚上被人潜入,徐县令调了巡检司和衙役快班的弓兵手过来巡逻,保护解元公。”

娘啊!

陆氏小宗族长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中了解元如此威风,竟然官府都会来保护。

陆氏小宗族长看了看陆家那高大的大门、门前的一级步阶、拴马石。

不由自主的弯下腰。

表达了一个普通老百姓对权贵的弯腰和折服。

不一会。

王家的马车到了。

柳嬷嬷把王若水王若兰姐妹送来。

见到柳嬷嬷,李菁岚格外高兴:“柳姐姐安好。”

李菁岚现在是举人娘子,对她还和以前一样,口口声声喊她姐姐。

柳嬷嬷心里无比慰帖:“大娘子安好,早想来看大娘子,可惜没空。这次听说大娘子请两位姑娘来家玩,奴婢自告奋勇过来的。”

“小院里住着周大姑娘,若水若兰应该能和她玩到一起。”李菁岚说起周团锦。

周团锦是周进的堂妹,身份地位都和两个王家女儿相当。

可以玩到一起。

得知王家姐妹来了,陆观鱼高兴疯了。

围着王若水王若兰姐姐长姐姐短。

都没空去找晋王。

晋王等了两天不见陆观鱼过来,忍不住问陆仲玉:“怎么不见你妹妹?”

陆仲玉性格死板,不如陆观鱼灵巧。

陆观鱼会和他吵架,会不服输的叉着小腰,还会一边甜甜的喊他伯伯一边偷挪他的棋子。

陆仲玉很是恭敬的拱着手:“回道士伯伯的话,我妹妹在后院招待王家的两位姑娘。”

晋王好奇地问:“哪个王家?”

“我们县王教谕家的女儿。”陆仲玉说完这句话后,把话题转到书上面。

“道士伯伯,您为什么说如切如磋这句,是在加工玉器?”

晋王回答:“《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所以这个切与磋,指的就是打磨玉器。”

又看到陆仲玉全身上下连块玉石都没有,把衣角上的一块羊脂玉佩解下来送给陆仲玉。

“玉者,温润也。把锋利的石头琢磨成这样,方是大成。所谓君子如玉,便是指君子行事如同玉石一般温润。”晋王说道。

陆仲玉还是第一次触到这么好的玉石,入手湿润滑腻。

明白了什么。

冲着晋王拱手:“多谢道士伯伯教诲。”

然后又把玉佩还给晋王。

真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反应快!

恭敬知礼。

晋王用赞赏的目光看向陆仲玉。

眼见陆仲玉出去,晋王转头问许经桓,“你说,这陆家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天天让两个小的来陪我。”

许经桓回答的干脆利落:“要不然我把陆家人全杀了?”

晋王瞪了许经桓一眼:“我就多余问你。”

“走走走,出门算命去。”命令许经桓扛起幡子。

许经桓一脸不情愿的扛着幡子跟在后面。

李菁岚在院外搭个小棚子以供晋王算命。

一见到晋王出来,很多小孩子都涌过来。

晋王笑眯眯的让了一圈糖,笑着问:“前些天让你们打听的事,打听到了吗?”

“打听到了,”一个小孩子嚷着,“除了我们村还有隔壁几个村,今年十七岁的,一共二十多个。除了我们解元公外,他们都没读书进学。哦,还有一个被抓到牢里了。”

晋王就叹了口气,“这些少年们怎么就不知道读书报效国家呢。”

一个小孩子愣愣地问:“为什么要读书报效国家?”

“因为书里有金镶玉啊。”晋王回答。

小孩子眼睛亮了,撒腿往家跑去。

跑到家里,冲着他爹娘喊:“快把我的金镶玉抱出来。”

“金镶玉?我看你想吃狗吃屎。”小孩子他爹一巴掌扇他头上。

晋王笑眯眯的,“算富贵!十文钱一次。”

房氏挤进人群,拿出十文钱:“求神仙帮我算算我儿子,他今年能不能转运。”

“在下师承太玄观,太玄观的卦只给男子算,男子不到十七岁不给算。”晋王呵呵一笑。

“我儿子今年十七岁的。”房氏眼巴巴地看着晋王。

晋王指指桌上的纸笔:“写个字吧。”

“我不会写字。”

晋王又道:“那随便画个押。”

房氏画了个圈,晋王瞄了一眼:“圈者为牢,贵公子有牢狱之灾啊!”

房氏激动至极:“神仙啊,神仙啊!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在坐牢。”

扛着幡的许经桓鼻观眼,眼观鼻。

那么多衙役在旁边站着,你说你儿子坐不坐牢我们会不知道?

晋王道骨仙风的笑着,“可惜了,你这局我破不了。”

“那要怎么破?”房氏眼巴巴地看着晋王。

“前事的因,后事的果啊。”晋王高深莫测的一笑,“下一个。”

房氏听成了前世!

难道,陆存仁前世和陆伯舟有仇?

所以这一世,陆伯舟才能把陆存仁的好运抢走?

又过来一个村民,同样不会写字,只画了一个圈。

晋王观察村民,发现村民脸上没有菜色,衣服穿得干干净净。

便笑道,“圈者为地,你家今年有进项。”

村民激动坏了:“是呀是呀,今年跟着解元公,生活能温饱哩。”

“哦,解元公做了什么事让你有温饱?”晋王漫不经心的问。

村民就把李菁岚所做的事情都说了说,然后总结,“解元娘子还给我们农民请了个老先生读书,天天教我们识字呢。”

“教你们识字?”晋王挑起眉。

有点重视了。

“一会就要开始教了,老神仙要不要去看看?”

村民卖力的吹捧李菁岚请古先生给他们读书这件事。

“我跟着识了几个月的字,不仅会写自己的名,还能算清账了呢。”

“走!”晋王命都不算了,去看老先生读书。

古先生所在的小院站满人,都在认真地听着古先生读书。

“今天我们读的是种稻,春冻解,耕反其土这段。”

“种稻子呢,要等到春天解冻才可以翻耕稻田,稻田的划区不要过大……”

下面有农民嚷着,“咱们这里不种稻米啊!换一个吧。”

古先生笑骂一句:“那今天读稗(bài)这一章,稗既堪水旱……稗谷既耐涝也耐旱,只要种下就没有不熟的时候。”

古先生念完三遍后,教人种地的杨老实站起来。

“稗谷好种也好养活,一亩种得好能得二三十斛,但容易滋生杂草,养不好产量也不高。”

“我有个法子,等长出草后,让鸭子去吃草。”杨老实说道。

“那得养多少鸭子?哪有钱买鸭苗。”也有老农站起来说话。

杨老实看向这个老农,“大姑娘的作坊不是在收鸭蛋吗?我们养了鸭子不出户就能赚钱,干嘛不多养些?能吃草还能卖钱。”

“大姑娘说过了,可以借钱买鸭苗,借钱的人以后只能把鸭蛋卖给陆家。作坊也收鸭子,不能下蛋的鸭子可以卖给作坊。”

“我们是溪水村的,不卖给陆家能卖给谁?”其他的农民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解元公借着大姑娘的手给我们恩典呐。”

晋王抚了抚胡须。

这陆家。

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