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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伯舟把张举人给扳倒了这个消息,随着陆伯舟与李菁岚回到南离县,快速传开。

夏母是最早一批知道的。

听到消息后,她沉思良久。

“喊吉芳和凤娴来我屋里吃晚饭。”夏母说道。

晚饭时,李凤娴与夏吉芳齐至。

夏母盯着李凤娴的肚子,连礼都不让李凤娴行。

“你快坐下,我们家没有让怀孕儿媳妇侍候婆婆的道理。”

孩子对夏家来讲,非常重要。

有了孩子就有了传承。

能少很多觊觎。

丫鬟把饭菜端上来后,夏母挥手让所有人下去。

“今天就我们娘仨吃饭,不讲什么规矩。”夏母给李凤娴盛了碗饭。

吓得李凤娴急忙站起来。

夏母把饭放到李凤娴面前:“你怀着孕,家里你最大。”

然后又给夏吉芳盛了碗饭。

夏吉芳被夏母搞得心里毛毛的。

想着他是不是做了什么惹怒夏母的事情,待会是不是要把他拉到祖宗牌位前打。

夏母看了一眼夏吉芳,把目光落到李凤娴身上。

“前些日子我说不让你出门,是怕你孕早期被人冲撞了。”

“等你满三个月后,想出门只管出去,丫鬟婆子多跟着就是。”

李凤娴偷眼瞅向夏吉芳。

夏吉芳冲她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也别眉来眼去了,忘居县的事,你们还没听说吧……”夏母把忘居县的案子讲了讲。

“张举人被抓了?”夏吉芳瞪大眼睛,大吃一惊。

李凤娴的手指攥着碗边扣了一下,快速垂下头。

陆伯舟哪有那么大的能量?

一定是李菁岚!

可是!

李凤娴想不明白。

那可是举人啊!

放在小县城里,能和县太爷平起平坐的人物。

平民百姓想要扳倒举人,难如上青天。

李菁岚是怎么做到的?

夏母看向李凤娴:“方才我说过了,等你满三个月后就能出门,以后每隔五天去你姐姐家坐一坐。”

李凤娴下意识的抵触:“我不想去。”

夏母脸上依旧笑着,声音却很坚定:“必须去,以后你出门我的两个嬷嬷会跟着,她们会教你怎么说话。”

然后,夏母看向夏吉芳:“你要参加下次的府试,陆伯舟是本次府试案首,你们又是姻亲,你把文章拿去让他点评点评。”

“娘……”夏吉芳苦着一张脸。

夏母脸一沉:“要么去祠堂,要么去找陆伯舟,你选一条。”

“我见陆伯舟。”夏吉芳怂了。

夏母声音悠悠,“如果凤娴这一胎是男的……再让我发现你去什么得意楼如意楼鬼混,我打断你双腿。”

“我有孙子了,你这个儿子就可有可无。”夏母朝着夏吉芳挑了下眉。

一股杀意袭来。

夏吉芳缩了缩脖子:“儿子懂了。”

“梅香必须怀孕!她的孩子还得平平安安出生,平平安安长大。不能睡了人家不负责任,你得给她一个交待。”

“谁敢在子嗣上面使坏,我就要谁的小命!这五年内,我不管是谁。必须给我生三个孙子!生不出来就找其他人生。”

夏母这些话不仅是在警告夏吉芳,更是在警告李凤娴。

“好了,吃饭。”夏母给李凤娴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李凤娴端着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心里一忽会恨梅香,一忽会想起李菁岚。

就是不敢恨夏母。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

走出夏母的屋子,李凤娴上前两步,想和夏吉芳讨论刚刚的事情:“吉芳。”

夏吉芳猛地转身,伸出食指指着李凤娴。

“离我远点。”夏吉芳缓缓朝后退。

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夏吉芳喊:“梅香,跟着。”

梅香觑了一眼李凤娴,垂头快速跟上。

李凤娴气得跺脚。

屋里。

夏母将夏吉芳与李凤娴的一切尽收眼底。

想起李凤娴的母亲李吴氏,是个火爆脾气,经常和李秀才吵架。

李吴氏的脾气,是她与李家结亲的最大原因。

她希望李凤娴和李吴氏一样,不怕丈夫,敢和丈夫吵架。

最好能震慑住夏吉芳,管好夏吉芳,拿捏住夏吉芳。

令夏吉芳往好的方向发展。

李凤娴确实是个火爆脾气。

只不过这脾气用不到正地方。

现在夫妻间成了这个样子,夏母心里很着急。

“以后我多给凤娴体面和尊敬,吉芳才会对她好。”夏母心里想着。

一旦家宅不宁,男人被家里的事情勾住,会没心劲读书看书。

为了儿子,她得抬高李凤娴在家里的地位。

然后让李凤娴多和李菁岚学学做人的道理。

陆伯舟再从旁指点着,夏吉芳自然而然的就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夏吉芳以前玩的人不好,自然没学好。

李凤娴不想去见李菁岚?

她摁着李凤娴的头,也得逼李凤娴去。

“祖宗们,一定要保佑吉芳。我愿用我全部寿命换吉芳成才。”

夏母回到佛堂,跪在佛堂里的菩萨面前,心里却在向夏家的祖宗祷告。

同样跪在佛堂里的还有陆张氏。

陆张氏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头发蓬乱,老了十岁的样子。

“娘,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陆张氏的儿媳妇房氏捂着嘴哭。

“我去忘居县衙门探过了,那边给银子也不让探监。说要等知府大老爷把县里所有的案子重新审一遍才许探监。”

房氏说着说着,泪水糊了脸,“宣德和存仁都在牢里关着呢。”

陆张氏又朝着菩萨磕了个头,木着脸:“你问我,我又能问谁?”

她一个糟老婆子,能有什么办法?

陆张氏想起陆伯舟。

陆伯舟去忘居县应诉的时候,她还挺得意的。

可是一转眼,陆伯舟就回来了。

凝心父母告他虐待婢女这都没事?

找着什么关系了?

房氏还是在哭:“娘,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陆张氏站起来,“陆伯舟能从忘居县回来,肯定是他找着了什么关系。”

陆张氏把头发给弄乱了些,又扯了扯衣襟。

“我不信我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跪到他们陆家大门口,陆伯舟会不管我。只要他管,他就得想办法把宣德和存仁救出来。”

“我养了他四年,我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陆张氏进屋里拿出一个陆氏祖先的牌位,出了门。

出门后,陆张氏一路哀嚎着。

“伯舟啊……”

“你祖母我活不下去了!我活不下去了。”

“伯舟啊!你可怜可怜祖母吧。”

眼见溪水村的村民围过来。

陆张氏走到陆家大院门口,扑通一声跪下,高举祖宗牌位。

“我给你跪下了,祖母和陆氏祖宗一起给你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