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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菁岚越是闭门不出,凝心父母越是张狂。

“不把我女儿交出来,我就去衙门里告你。”凝心母亲站在门外跳着脚骂。

中人为了多搞到些银子,请了很多人充当气氛组。

“人家好生生的一个黄花大闺女,现在人不见尸体也不见,陆家怎么着也得给个说法。”

一个溪水村的村民忍不住:“凝心真不是被陆家卖的,是被陆宣德卖的。陆家也很惨的,你们不要欺负陆家。”

“陆宣德难道不姓陆吗?我们只管找姓陆的要人!要是凝心没死,把人放出来让他们父女见一面不就行了。”

村民哑了。

凝心逃走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毕竟那几天陆家在找人,村民都看在眼里。

那些想替陆家说话的人也不知要怎么说话。

因为没人知道凝心去哪了。

凝心父母想得很清楚。

既然陆家好欺负,那就多要些钱。

不说给个百两,给个三五十两也是应该的。

“凝心一定是被陆家虐待这才逃走的。”凝心母亲跳着脚,指天发着誓,“陆家虐待我女儿,还我女儿命来!”

但不管凝心父母怎么闹,陆家始终关紧大门,拒绝回应。

眼见这样闹着也不是个事。

中人想其他招了。

“陆家闭门不出定然心中有鬼,你们不如去告陆家。”

中人笑盈盈的:“我找人帮你们写状纸,这写状纸可是很贵的。”

“等银子到账后,我要扣除五十两。”

凝心父母这才走,转头之际还不忘冲着陆家大门吐了一口唾沫。

天色渐渐黑了。

又很快亮了。

一抹青蒙照在南离县社学的大门上。

陆宣德抬头看了看社学门口,神态焦急。

陆存仁的牙齿掉了几颗,说话漏风:“爹,山长是不会见我的……”

陆宣德一巴掌扇过去:“闭嘴!”

他早就说过,让陆存仁安心在家里读书,什么事都不要理会。

现在可好了。

陆存仁竟然敢去陷害陆伯舟?

那可是科举!

得亏是没被当场抓住。

如果是在试院门外被抓住,会被当场打几十板子,然后关到牢里。

等京兆府什么时候想起来再审。

说不定那时,陆存仁都死在牢里了。

陆宣德又气又恨:“早就说过让你不要招惹陆伯舟。”

陆存仁哭丧着脸:“我没想到会这样。”

不一会。

社学的大门打开。

一个小童沉着脸:“山长说,让你们进去。”

陆宣德就知道,昨天派人送到山长家里的二十两银子起了作用,跟着小童走进去。

山长刚洗漱完毕。

见到陆宣德父子进来,哼了一声:“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陷害社学的同学。”

“还不跪下!”陆宣德厉声呵斥。

陆存仁急忙跪下,说着早就排练好的词:“山长,学生错了!学生不该出手陷害同学,学生自知罪孽深重,万死难辞其咎。”

“只求山长发发善心,让学生在社学旁听,学生喜欢读书,一日不读书,学生想死!”

说着,陆存仁以头怆地,低低的哭了起来。

山长想着卧室里的二十两银子,轻声一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陆宣德趁机上前:“存仁的祖母六十多岁,听到存仁犯了错,已经病倒了。我们家人丁单薄,只有存仁这一个独苗。”

“他若是失去读书的机会,他祖母只怕活不下去。恳请山长看在老人家病重的份上,给存仁一个改正的机会。”

陆宣德说着,双手捧着一个十两的银饼上前:“山长,存仁知错了。”

山长低头看了一眼银锭,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陆存仁:“此事甚大,我一人说了不算。”

陆宣德咬了咬牙,又拿出一个十两的银饼。

“还望山长通融。”

山长又说起其他事:“陆存仁以前的舍友不愿意再和他住一间房,他得另辟新屋。”

四十两还不够?

陆宣德沉默两秒,从怀里再度拿出一个银饼。

山长这才满意,快速的把银饼接过来:“等我通知吧。”

陆宣德正要说话,童子进来:“山长,夏家的夏吉芳来了。”

听到夏吉芳来了,山长的眼睛立时瞪得老大。

“他还有脸来?”

童子咳了一声:“他昨天挨了打,今天从家里一路走过来的。”

“从家里一路走过来的?”山长听到这里,神态软了一下。

“也罢!让他进来吧。”

夏家每年都给社学不少钱。

山长对夏吉芳还是颇有偏爱的。

夏吉芳这时正在社学门口哼唧。

他知道他娘在使苦肉计求山长的同情。

问题是,他是苦肉计的执行人啊!

板子打在屁股上,疼的是他!

不是别人。

这走一步,屁股蛋上的肉就颤一颤。

特别疼!

就跟被无数个小刀拉着一样。

“大爷,主母已经找到那个陷害您的书生了,只要您的冤枉洗掉,您还能参加下次府试。”

管家苦口婆心的劝。

不一会,小童过来,让他们进去。

一瘸一拐的走到山长屋里,夏吉芳拜下:“学生见过山长。”

看到夏吉芳,山长怒火猛升。

“你平素是个好的,最近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竟然都敢跑去狎妓!你有资格狎妓吗?你是名士吗?你考上举人了吗?”

“连个功名都没有,你狎的哪门子妓?也不想想你配不配?”山长气得好一顿输出。

夏吉芳老老实实站着,不敢出声。

“一个你,一个陆存仁!都不让我省心!”山长指了指夏吉芳,又指了指陆存仁。

听到陆存仁的名字,夏吉芳不禁转头。

这才见到陆存仁也在屋里。

夏吉芳哼了一声:“山长休要拿我和陆存仁相比,我只是狎妓打架而已,他可是陷害族兄科举。”

“你?”山长被夏吉芳的反怼气着了,“我说话你都敢反驳了?”

夏吉芳今天是来求饶的。

眼见山长真生气了,吓得一缩脖子。

这时。

门外又有人进来。

是胡同学。

他也是一步一挪,右脸肿着,巴掌印极为明显。

“山长,学生错了!学生不该狎妓打架。”

好了!

现在问题学生齐聚,山长骂得口沫横飞。

骂完了夏吉芳骂陆存仁,骂完了陆存仁骂胡同学。

却始终没骂吴奇才。

骂完后,口渴无比。

端起茶碗准备喝口水再继续骂。

茶未入口,小童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山长,山长……”

“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山长端着茶碗,怒视小童。

小童吸了一口气,“山长不好了,忘居县的县衙派衙役过来发传票给咱们社学。”

“啊?”山长也惊呆了。

忘居县给咱们社学发传票?

小童继续往下说:“忘居县的衙役说,有一个名叫陆存仁的社学学生指使一名叫王怀的学生在龙门内把手帕塞到夏吉芳的袖子里。”

小童的语速很快,讲得却很清楚。

他说完后,屋里所有人都转头看向陆存仁。

“陆存仁!我日你祖宗!”夏吉芳首先反应过来。

左右看了看。

一眼看到了山长手中的茶碗。

夏吉芳劈手夺过来,朝着陆存仁扔去:“爷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