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十两银子一副的叆叇(ài dài)被砸断眼镜腿后,没到里面有任何东西,衙役收起小锤子。

“这一组没问题,可以进去考试!”

五个提灯小童引着陆伯舟他们前往考场,接受第二次搜身。

复查和初查的程序一样。

五人再次接受了一次摧残,才能进入考场。

王永卿咬着牙,“这辈子都不想再受一次这样的折磨了,这次一定得中。”

陆伯舟正要说话时,听到龙门处传来的惨叫。

“怎么可能?我是夏吉芳,我会挟带?我根本不可能会挟带。”

夏吉芳挟带东西了?

听到他的连襟被人查出挟带,陆伯舟不禁转头。

夏吉芳都懵了。

这手帕什么时候在他身上的?

他一点都不知道。

听说他要参加科举,京城里的工部员外郎亲戚派了一名管家过来指导他怎样考试。

一开始管家让他穿紧袖的胡服,他觉得不美,拒绝穿。

这会后悔至极。

“我真没挟带,这不是我的手帕!真不是我的手帕。”

这番解释听在衙役们耳中全是推辞。

衙役们今天要查很多人,根本没空理会他。

“拖出去,下一组上前。”

夏吉芳急了:“我族亲是工部员外郎,自己人啊。”

工部员外郎算什么?

今天就是皇帝在这里,也不会让挟带的人进考场。

衙役们根本就不怕。

与夏吉芳互保的四个童生用愤怒的目光瞪着夏吉芳。

“夏吉芳,我们当初指天发誓不会挟带,你为什么要挟带。”

夏吉芳急得一头汗:“胡兄,我真没有挟带,你相信我。”

“我信你还不如信猪会上树!我们胡家从此以后与夏家誓不两立。”胡兄一口唾沫吐过去。

另一个童生也是愤怒至极:“龙门外你为什么不丢掉?难不成你以为挟带查不出来吗?”

“我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害我?”

夏吉芳被衙役拖着往外拽,又气又恨:

“我真没有挟带,我真是被人陷害的!被人陷害的!你们要信我,一定要信我。”

衙役把他扔到龙门外,冷笑着摇了摇头。

凡是挟带的人都自称是被陷害的。

这样的戏码,每年都会看到。

夏吉芳冲回龙门处,大声哀求,“我真没有挟带,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考试。”

衙役冷哼,“抬头看看龙门内是谁?再在圣人面前哭闹,就把你打出去!”

夏吉芳一抬头,看到了门内的孔子雕像。

恨极。

他大声怒吼,“圣人在上,为何任由我被人陷害?”

这人失心疯了?

几个衙役上前捂住夏吉芳的嘴,再次把他拖出去。

夏吉芳躺在地上,双目无神。

十年!

他得整整十年不能参加科举。

为什么?

为什么?

到底是谁在害他?

是谁要害他?

手帕也被衙役搜走当成证物,他连手帕上面写的是什么都没看到。

只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字。

是谁?

夏吉芳咬着牙,一双眼睛冒着血光。

被他抓到。

他要扒了那个人的皮!

一队一队的考生向前走,看向夏吉芳的目光里带着唾弃和可怜。

那几个与夏吉芳互保的童生早就不见了,准备回家让家里展开对夏家的报复。

十年不得参加科举。

不管哪个考生都得疯!

京城小院中,李凤娴正在喝果汁。

“这京城的水果就是比南离县的甜。”李凤娴满意至极。

站在旁边的丫鬟梅香却是有些幽怨。

果汁是她捣出来的。

为了捣这些果汁,梅香在厨房忙了将近半个时辰。

先削皮再去核,果汁里还不许有一丁点果肉。

梅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李凤娴是在故意折磨她。

仿佛只要她痛苦,李凤娴就很快乐。

梅香不由得想起那天夏吉芳摸她脸,紧接着李凤娴就回来的事。

难道是李凤娴看到了?

可她真的没有勾引过夏吉芳。

从那天起,她离夏吉芳远远的。

“什么时辰了?”李凤娴问。

梅香一时间没回过神,过了片刻后才回答,“巳时末了(10:50)。”

李凤娴哼了一声:“回答的这么慢,莫非在想男人?”

梅香刚刚确实是在想夏吉芳,一时间慌了,跪下:“奴婢什么都没想。”

李凤娴对待梅香本来就带着前世的情绪。

这会见到梅香表情慌乱,李凤娴皱起眉头。

难道说。

梅香和夏吉芳搭上线了?

想到这里,李凤娴恼了:“你是不是打量着大爷中了秀才能纳一妾,你想提前把这个位置占住?”

“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日,你连大爷的手指头都碰不到。”

我碰他做什么?

梅香又气又愧,眼泪都急出来了:“奴婢从来没这样想过。”

“如果姑娘不放心奴婢,就把奴婢嫁出去好了。”

听到这个嫁字,李凤娴差点跳起来。

梅香前世就是嫁人然后背叛了她。

结果也没落得个好。

陆家被灭门的时候,梅香也被一起灭了。

李凤娴嗤笑出声:“你还想嫁人?趁早死了这份心。”

梅香咬着唇。

是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招惹李凤娴了。

成亲前,她是李凤娴身边最得用的大丫鬟,最得李凤娴宠爱。

成亲后,李凤娴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

就在这时。

外面有人回报:“大爷回来了!”

夏吉芳怎么回来了?

李凤娴有点疑惑:“这么早就交卷?这才多早会?”

匆匆忙忙走到前院。

夏吉芳一步一步走进院。

进院之后,他双腿一软,坐在门边的石凳上,怔怔地发呆。

“夫君?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考完了?”李凤娴急步走过去,蹲到夏吉芳身边,仰头看着他。

夏吉芳本就心神俱碎,这会看到李凤娴,如同一个迷路几十年刚刚找到家的孩子般。

他抓着李凤娴的放声大哭,把在试院外面的事情说了说:

“……我是被陷害的,有人在我袖子里放个手帕,手帕用水浸透后有字,我不知道是谁放的……”

“十年不能参加科举?”李凤娴的脑子懵了一下。

一屁股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