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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山峰红,白雪皑皑掩苍穹。寒气逼人衣似铁,冰河如镜映长空。”看着看着眼前的美景,不得不感叹大自然巧夺天工的画作,就是世上最优秀的画师都难以描绘其万一。

“景美诗更美。”

从身后走来的李若水,一身红色的装束,在这冰封的世界里,显得那么的刺目,就如傲雪凌霜的梅花,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绽放。

“皑皑白雪天地宁,红妆女子雪中行。凛冽寒风心不冷,拒绝皮草身心荣。”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从白雪皑皑的世界里向自己走来,风吹起她的披风和长发,就像是在雪地里舞蹈的火焰精灵,让秦康眼前一亮,好想拥入怀中。

“你这不修边幅的样子,可是有损你朗逸王爷的形象啊!”

李若水用手打理了下秦康那被风吹乱的长发,从怀里抽出一条红色的丝巾,绕道秦康的身后随性束起秦康的头发。

“若水真希望一直是夫君的眼中的这个样子。”李若水轻声的呢喃着,似乎在感慨岁月的无情。

“花开终有期,唯心不变迁。”转过身把李若水拥入怀里。

女人不管在哪个年龄阶段,都会突发的伤春悲秋,因为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也是女人的可爱之处。

在不远处站着一位鹅黄色的身影,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不忍心打扰这美好的画面,默默的注视着这边。

“我们回去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秦康吻了下李若水略带冰凉的唇,看着五官立体精致得就像精灵一般。

“嗯。”两人牵着手在雪地里慢慢地往营地走去,身后留下了一连串得脚印。

在雪地里露营别有一番体会,在冰天雪地中享受着火和食物带来的温暖。只有知道什么是寒冷的人,才会珍惜火带来的温暖。

“王爷,我们预计在明天下午就能到达此行的目的地。”

杨旷看秦康和李若水坐了过来,把火堆拔的更猛烈的燃烧起来,为两人驱赶着身上得寒意。

“战士们都安排妥当了吧!”

秦康没有急着回答杨旷的问题。

“已经安排妥当了,巡夜的人都带了我们的白酒,晚上可以御寒。”

杨旷在对待战士方面还是非常的用心的,虽然在很多地方还不是很成熟。

“我们离开扶风城也有三天时间了吧!扶风城的魑魅魍魉也该开始行动起来了。”

秦康接过小喜端过来的肉汤,先给李若水喝,那些人不跳了,自己下手的机会还就少了呢。

“王爷,卑职一事不明,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一网打尽呢。”

杨旷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和那些有敌意的人虚与委蛇,直接动刀子多省事。

“你呀!怎么学起阿牛做事来了呢!凡事多用心,他们虽然不值一提,但是百姓们会以为本王是一个嗜杀的人,为这些跳梁小丑失去了民心,那可是得不偿失,再多的银票都买不来的。何况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我们交州可不止一个扶风城,会引起不必要得恐慌,给我们带来不小得麻烦。我们现在的力量还没有达到可以直接毫不顾忌动刀子的地步。”

秦康何尝不知道直接动刀子来的快,你没有绝对的力量前就这么做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是末将思虑不周。”杨旷有些羞愧道。

“无妨,其实本王也想和你说的这般,直接动刀子。能动手就别吵吵,呵呵。。。”

满足的喝了一口浓浓的兔肉香的肉汤。

“你未来的路还很长,也很艰难。需要担的担子非常的重,凡事都要三思后行。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也会误了自己性命。本王希望等老了的那天,还能请你喝酒遥想当年啊!”秦康对杨旷的期望还是非常高的。

“末将谢过王爷的知遇之恩。末将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王爷的期待。”杨旷单膝跪地。

“起来吧。”

士为知己者死,杨旷从一个不得志的弃将,一路走来内心是感慨万千的。

“安排好战士轮流值夜后,都早点休息。明天尽早赶到此行的目的地。”

秦康看李若水吃饱了,就拉着她往暖帐中走去。

“是,末将恭送王爷,王妃。”

杨旷目送着二人我们两人离开。

次日傍晚时分,因为雪天的原因天黑的都比较快,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际我们终于看到了一座破败的茅草屋。

“王爷,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公孙离老先生的家。”

杨旷看着手绘的地图确认了一番道。

这是秦康让血鸦帮自己收集到的贤才之一的公孙离。

此人擅长谋略,兵法。

在怀安帝时期曾任太傅一职,曾主张天下兵权收归中央,加强皇权。被所有的藩王抵制,也自然就被朝堂上既得利益者所排斥。

由于怀安帝贪恋长生之术,不顾朝政。

最后被安插上了莫须有的谋反罪名,但念及他的功绩,最终被判全家发配交州,永不录用。

一代能臣,只因为帝王的不作为,自己一片丹心也落得如此下场,也是让人感慨万千。

被发配交州后,结发妻子由于水土不服在中途撒手人寰。在被押解的途中,又遇山匪。离奇的是押解的人中途因为吃坏了肚子离开了,自己的家眷和一双儿女惨死山匪的刀下。只留下了孤身的自己,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那些人对他的报复呢。

最后失魂落魄的公孙离被只身押解到了此地。心灰意冷之下,决定永不开口,不会再为任何一位当权者再出一谋半计。面对唐王和楚王的招揽也无动于衷,不管威逼还是利诱都绝不出山。

“公孙先生在家吗?在下新任交州康逸王秦康前来拜见。”

秦康用手轻轻地敲了敲腐朽破败的木门,只怕稍加用力就拍碎了木门。

屋内一片死寂,没有传来任何的声响。秦康又重复的敲了几次木门喊道,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屋内死寂一片。

“王爷,我看屋内寂静的不正常,公孙先生不会外出去了。”杨旷说出自己的推测。

“王爷,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酸臭味,刚才我们来的时候还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小雪。公孙先生应该没有离去。”

说话的是严拓海,虽然是刚下过一场小雪,但是也掩盖不了严拓海灵敏的嗅觉。

本来知道秦康要外出寻访公孙离的时候,严华是想要跟着自己过来的,用他的话说就是王爷和王妃出行,没有带一位医护的人非常的不放心。

但是念及严华的年岁和还有很多的事情离不开他,就只能让自小跟着他学医的儿子严拓海随行。在众人一再的坚持下,用王妃是万金之躯不能有损伤为由。秦康最后只能同意了这些人的一片好心。

砰的一声,木门被秦康野蛮的推开。

侍卫赶紧弄了火把进来,把屋内照的通明。

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孤单单的灶台锈迹斑斑,没有任何的烟火气息,显然屋子的主人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生火做饭了,旁边放着一个盛着半缸水的水缸,显得那样的凄凉,屋内湿冷空气让人打了个冷颤,刺骨的可怕。

一声微弱的呻吟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面,秦康三步并作两步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秦康看着一张单薄的棉被下,一个弯曲着身体的人在痛苦地发出微弱地呻吟,散发着一阵阵酸臭得气味。

“快。。。快过来看看。”秦康着急地喊着严拓海过来。

“王爷,您稍安勿躁,我先给公孙先生诊断一番。”

秦康把位置腾出来让给了严拓海。

严拓海先是给公孙离望闻切一套流程下啦,为啥没有问呢,老头已经说不出话了,能问谁呢?

严拓海拿过来随身携带地药箱,不断地捣鼓着,嘴里还在吩咐人赶紧熬些稀粥和肉汤。

众人都可以看得出公孙离是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了,食物对于他来说是能够起到很关键作用的。

众人在屋子里面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一粒米。

无奈之下,只能派战士去敲开了周边邻家的门,用肉食换了些大米,好一会的功夫才回来,公孙离因为心死,选择了离群比较远的地方独居。

周边的邻居都非常地谨慎,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地官兵到他们这个穷乡僻壤地地方来。

不一会地功夫,屋内就已经开始生起了炊烟,严拓海把公孙离睡得地方让人重新收拾铺上了干净干燥得棉被。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众人得一通忙碌之下,公孙离的病情终于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严拓海赶紧让人把熬好的稀粥,端了过来一勺一勺的喂公孙离喝了下去。几天未吃饭的公孙离,有了米汤下肚就像是久旱的大地,恰逢甘霖降临,慢慢的焕发出生机。

“王爷,公孙离老先生暂时没有什么大碍,稍稍休息一个时辰之后就能清醒过来。”严拓海如释重负的对秦康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跟随王爷出来,如果没有处理好眼前的事务,不单止自己的老爹不会放过自己,自己作为一名医生也都会非常的自责,这可是王爷非常重视的一位人物啊

“嗯,还好严老心细,安排你随行。不然面对这个情况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听了严拓海的话,秦康也是如释重负。

“如此大才的人,如果失之交臂的话,那真是非常的遗憾,是我秦康福薄啊!”

秦康是发自内心的珍惜眼前的这位贤能的公孙离。

众人听了秦康的话,也都是非常的感慨,如果自己也能让王爷这般的看重,就算是让自己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死也甘愿。

在21世纪科教发达的年代,多少国家的元首和集团的大老板都感叹人才难得。更何况在这个年代,秦康有什么理由不珍惜这些难能可贵的人才呢。

屋内变得暖和了过来,一众战士也都开始埋锅造反。

一个时辰也只是两个小时的时间。在往日都是感觉没一会的功夫就过去了,此时的两个时辰在秦康看来是那么的漫长。

李若水似乎是看出了内心焦急的秦康,过来帮我捏着肩膀,让秦康放松下来,那么长时间都过来了,不要在意这两个时辰的等待。

快到两个时辰了,在躺着的公孙离没有一点像要醒来的迹象,反而满头的大汗,牙关紧咬。发出一阵阵嗯哼声,看着眉头紧皱的公孙离非常痛苦的样子。

“小喜,赶紧请严大夫过来。”秦康看情况不对,赶紧叫严拓海进来。

“是,王爷。”小喜闻言赶忙出去找严拓海了。

“王爷,您找我有什么吩咐。”严拓海背着药箱小跑了进来。

“本王看他的情况不对,你赶紧看下是什么情况。”

“是,王爷,卑职这就看看。”严拓海赶紧重新检查了一遍。

“来两个人过来搭把手。”

说着严拓海就开始掀开盖着公孙离的被子。

一阵忙活下,终于找到了病因所在,在公孙离的背部有一个大大的脓疮,因为刚才屋内和被褥的酸臭味遮盖住了腐臭味道,严拓海疏忽了没有检查出来。

“启禀王爷,卑职该死,一时疏忽没有检查出。公孙老先生患有脓疮,刚才由于压迫到脓疮破裂了,公孙老先生才会如此的痛苦。也是因为这个脓疮,才没有醒过来。”严拓海找出了病因过来请罪道。

“检查出来了就好,这不能怪你。你赶紧处理好,把他救过来。”

秦康没有过多的责怪严拓海,就算是神医也都会有失察的时候。

“回禀王爷,我需要用刀把公孙先生身上的腐肉一块块的割下来,在用消炎的药物清洗伤口后,用金疮药外敷,等待伤口重新长出新肉。可是现在这里的环境非常的差,也没有合适的工具。一个处理不好可能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严拓海皱着眉头把难处说了出来。

看着躺在床上痛苦地冷汗直流地公孙离,背部上拳头大的脓疮此刻正一点点往外渗着脓水。非常的恐怖腥臭,让人一阵反胃作呕。就连习惯这种场面的严拓海都是有点反胃。

“来不及了,这里离扶风城有四天的路程,就算我们飞过去都不可能做到。”

秦康心里非常的不甘,脑筋急速的转动着。

“你把匕首给我。”

秦康跟杨旷要来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火上慢慢的烤了了起来。

众人都知道,秦康这是在给这把刀消毒,但是不知道秦康接下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