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座的威尔将枪口对准他:“转过去,不准看我。”
吉迪恩转过头:“你看起来有点憔悴,威尔先生,我想说,我可能疯了,但你似乎病了。”
威尔:“开车!”
吉迪恩若有所思:“谁是你的心理医生?”
不久后。
汉尼拔打开门,看到了被威尔押送过来的吉迪恩。
他让开身位,让两人进了门。
威尔疲惫道:“我现在连思考都很困难,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汉尼拔道:“现在是七点二十四分,你在本市,你的名字叫威尔。”
威尔低吼道:“我才不管我是谁!只要告诉我,他是否真的存在?”
他将枪口对准坐在椅子上的吉迪恩,在他眼里,对方是雅各布。
汉尼拔察觉到异常:“你看见谁了,威尔?”
威尔:“雅各布,你看见谁了?”
汉尼拔:“我没看见任何人。”
威尔:“不,他就坐在那里。”
汉尼拔:“那里没人。威尔。”
威尔:“不,你说谎。”
汉尼拔:“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是一个人过来的,还记得你是怎么过来的吗?”
威尔有些崩溃了:“求你了,别骗我!”
汉尼拔:“雅各布已经死了,你杀了他,你看着他死去。”
威尔:“我到底是怎么了!”
汉尼拔:“威尔,威尔,你只是发作了,我要你把枪交给我,威尔?”
渐渐地,威尔表情彻底变了,身体不停的颤抖,甚至眼睛都变成了眼白。
汉尼拔将他手中的枪夺下,随后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吉迪恩道:“他的轻度癫痫发作了。”
吉迪恩:“你似乎并不着急。”
汉尼拔:“我说了是轻度的。”
他在吉迪恩对面坐下:“你就是自称切萨克斯开膛手的人吗?”
吉迪恩:“为什么说自称?”
汉尼拔:“因为你不是,你清楚自己不是,但除此之外你还是弄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吉迪恩:“你是开膛手吗?”
汉尼拔没有回答他,而是道:“非常遗憾…他们夺走了你的自我。”
吉迪恩:“不过我正在逐步的,一点点找回自我,你应该看看我从心理医生那里弄到的那些。”
汉尼拔:“布鲁姆也是你的心理医生之一,对吗?”
吉迪恩:“是的,布鲁姆医生。”
汉尼拔看了眼身旁的威尔,随后道:“我可以告诉你去哪里找她。”
听见这句话,吉迪恩眼神逐渐深沉。
……
……
“天啊,汉尼拔有点过于恐怖了,竟然连布鲁姆也要杀了。”
“正常,毕竟布鲁姆也是霍布斯的医生,如果她察觉到了霍布斯的异常,说不定会顺藤摸瓜将他也给翻出来。”
“恐怖如斯,和这样的同事在一起真的是每多活一天都是佛祖保佑。”
“目前为止他已经将自己的老同事给干掉了。”
……
……
“威尔,听得到吗?”
随着汉尼拔的一道声音,处于浑浑噩噩中的威尔缓缓抬起头。
汉尼拔:“跟我念?我的名字叫威尔。”
威尔:“我的名字叫威尔。”
汉尼拔:“举起你的双手,再举高一点,很好。”
在汉尼拔的指示下,威尔开始抬手。
汉尼拔:“虽然你可能不太愿意,但我需要你微笑。”
威尔脸上扯出一个笑容。
汉尼拔:“很好,你没有中风,你可能癫痫发作了,告诉我你癫痫前的记忆。”
威尔:“我,我和雅各布在一起。”
汉尼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你产生了幻觉,你以为他还活着,和你在这个房间内。”
威尔:“我看见了他。”
汉尼拔:“他只是很真实的幻觉罢了,别让幻觉冲昏你的头脑,你已经杀过雅各布一次,你可以找到办法再杀他一次。”
说完,他拿起外套穿了起来。
威尔:“你要去哪?”
汉尼拔:“吉迪恩已然在逃,他肢解了奇尔顿医生,他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活着,我担心的是布鲁姆。”
听到布鲁姆的名字,威尔也跟着站了起来。
汉尼拔连忙将他按下:“不不不,威尔,以你现在的状况只准去医院,我会打给杰克,告诉他你在哪。”
在汉尼拔走后,威尔的目光落在了那张办公桌上的物件上,那是吉迪恩遗留下来的。
不久后。
吉迪恩站在了布鲁姆家的窗外。
而威尔拿着枪,缓缓地走到了他身后。
吉迪恩没有理会:“我不知道是否还能做回自己,甚至不知道我是否还残留任何自我意识。
长久以来,我一直觉得我就是他,当我不是他的时候,就很难记得自己是谁。”
威尔:“现在你是谁?”
吉迪恩:“现在我就是你,我们都站在这,看着她,我们是那种不该有任何情感生活的人,而我们已经牵涉其中。
当你无法保持理智的时候,就很难和别人相处。”
威尔:“我很想保持理智。”
吉迪恩:“是啊,但所想皆是不可得,但如果我杀了她,就像他会杀了她一样,也许我会更加理解他。
不知道这样你是不是终于能明白自己变成了什么样的人。”
威尔看着他,表情逐渐狰狞。
屋内。
布鲁姆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枪响,她连忙走到窗外,看到了威尔与他面前的那具尸体。
……
“奇尔顿医生的缝合工作会进行到早上,前提是他能撑过今晚。”
杰克道。
汉尼拔:“至少威尔还完好无损,他体温高达40摄氏度,白血球数是常规数量两倍,而且他们依然无法确定感染源是什么。”
杰克:“迟早会的。”
汉尼拔:“你似乎很自信。”
杰克:“确实,就算烧到40摄氏度,他依然能击毙吉迪恩,他迟早会没事的。”
汉尼拔:“杰克,我建议你吊销他的持枪驾照。”
杰克:“看来对于威尔的情况,我们只能仁者见仁了,医生。”
汉尼拔:“我知道威尔是什么样的人,威尔自己也知道。”
杰克:“是的。”
汉尼拔:“但是人生经历会影响我们,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