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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煜从海中跃起,浑身湿漉漉,手里拿着十几个小瓶往海滩上的木屋走去,耳边听到屋内传来若有若无的箫声。

天狗食日之后,他没有问姑射仙子为何这么做,更没有大惊小怪说一些推卸责任的话。

两人各自整理好,南煜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问她饿不饿,然后不等她回答就窜到海底。

知道她只吃花果蜜冻,他抓了几只深海肥鱼和海底特有的鲜果上来。

二人饱餐一顿,南煜说他还要在这里待几天,然后飞去附近砍了几棵大树,在海滩建起一座小屋。

姑射仙子被他自然平和的态度影响,同样没有追问两人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只是每晚在他怀里安睡,听屋外隐约的浪涛声才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

南煜推开门,身上的衣物在灵力运转之下已然干爽。姑射仙子放下箫,看着他手里的小瓶。

南煜示意她坐过来,把那些小瓶一字排开,指着第一个小瓶用炫耀的语气说道:“这是我用西海海底蓝泥为主料,辅以多种驻颜药草制成的驻颜膏。”

“流沙仙子洛姬雅用这个坑了灵山十巫三百六十种珍稀草药呢,但我这个效果比她的还要好。”他把小瓶推到姑射仙子面前。

甭管多大岁数,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姑射仙子当然也不例外,她拿着小瓶淡道:“谢谢。”

“这个是天下所有蛊毒的解药,嗯,包括催情毒。”南煜指着第二个小瓶说道。

那日他杀了西海鹿女,从她元神里找到所有催情毒的配方,根据配方制出解毒灵药。

“这些是西海海底奇果制成的蜜冻,里面有青木真气,果腹的同时还能涨修为。”

“还有这个,这是我在海底发现的奇玉,叫什么不知道,但是质地很好。我给你削成玉箫的形状,里面封印着东海夔牛。”南煜掏出一根温润的白玉箫放在姑射仙子手边。

“至于解印诀,就是刹那芳华曲的变奏。”他哼起一段旋律,刚好对应着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这句词。

“对了,不用担心夔牛与你属性相克,它虽然是水属凶兽,但经过我用术法改造,已经五德俱全。”

“五行水生木,你用它战斗的时候,木属真气的威力会发挥到最大。”南煜仔细回想,大荒凶兽好像大部分都是水属,少有木属凶兽。

姑射仙子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玉箫,从他进来开始,就听他一样一样把这些宝贝细细介绍给自己。

“我不是为了这些东西才和你……”她凝眉不悦,他这样,好像自己另有所图。

姑射仙子正色道:“剑神大人,我不需你用这种方式补偿我。”

“……补偿?”南煜没懂她的意思。

“在这天涯海角发生的事,当是一场梦。回大荒之后,我们再无任何关系。夔牛是你剑神的坐骑,我拿着不合适。”姑射仙子把玉箫推回去。

南煜收起笑容。

姑射仙子轻声道:“我是木族圣女。”姑姑空桑仙子和神帝都无法越过五族族规,她又岂能让剑神因为自己与全天下为敌。

南煜望着姑射仙子的脸色,她没有躲闪,平心气和与他对视,只是眼中的坚决让他明白,她是认真的。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但这些东西还请仙子收下,我不是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浪荡之徒。”

姑射仙子脸一红,随后转为苍白,挥袖把桌上的小瓶卷起收好。

“明日就回大荒,我再去挖点烂泥。”南煜丢下这句话走出小屋。

姑射仙子呆坐半晌,拿出新得的玉箫反复摩挲,这里面的夔牛决计不能显露人前,她无法解释来历。

是夜,西海狂浪滔天,大风不停吹刮,小屋晃悠悠嘎吱嘎吱作响,让人无法入眠。

姑射仙子强迫自己静心,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南煜仰躺睁眼,毫无睡意。

片刻后,女人翻身,双臂伸展靠近,南煜微微侧身,把她揽进怀里。

“姑姑……”姑射仙子闭目流泪,好似梦到了什么伤心之事。

南煜轻拍她后背,哄道:“我不会让你和空桑仙子一样落得个流放汤谷的结局。”

他尊重她的选择,但是倘若有一天,他们的事情暴露,南煜必然要跟那腐朽的族规争上一争。

五族圣女,他一个人就占了俩。

事已至此,追究如何开始已经没有意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护住她们,不许任何人欺辱自己的女人。

次日,风和日丽,昨夜的狂风海浪留下不少痕迹,这木屋摇摇欲坠,眼看着即将倒塌。

南煜随手一掌,小屋噼里啪啦变成废墟。他再打个响指,那些残破的木头直直飞进海中,消失不见。

海滩上一片空旷,无人知晓这里曾经有一个小屋。

姑射仙子冷哼一声,表情冰冷愠怒,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御空离去。

等南煜回头的时候,只看见她模糊的身影,他愣了一下,喃喃道:“这么着急?”

这女人好像在置气,路上停都不停,连南煜追上来跟她说话都不理。

就这样,两人从西海飞回西荒,到金族境内,遇上不少五族高手行色匆匆。

其中黄衣土族人脸上都带着愤怒和哀伤,右臂上系着一条橙色丝带,这代表族内有贵人亡故。

南煜和姑射仙子在驿站稍作歇息,这几日过去,她的气也消了。心知那小屋即使剑神不毁也会被风浪毁掉,可就是看不惯他一丝留恋都没有的样子。

南煜举着茶杯道:“敬茶赔罪,我应该先问问你再拆屋,仙子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啦。”

姑射仙子微微一笑,当真接过他手里的茶喝了一口。

对于女人的心思,南煜不敢说十分了解,但九分半总有的。姑射仙子为何生气,他其实当天就想明白了。

南煜刚要说话,忽听门响,然后是一声惊喜的大喊:“仙女姐姐!”

这声音耳熟,他转头去看,是表情兴奋的拓跋野还有……波母?

波母看到南煜,眼中闪过意外,随即走过来恭敬道:“大人。”剑神不许她叫主人,她就跟着大家的称呼叫了。

拓跋野手足无措,痴痴望着姑射仙子,张口欲言,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南煜起身道:“你们聊。”他和波母到稍远的客桌落座。

拓跋野对南煜行完礼,随后把注意力转到仙女姐姐身上。

姑射仙子眉头紧锁,这个少年很陌生,但也有几分熟悉,她开口道:“公子认识我?”

拓跋野失落一瞬,又想到四年前他还是个孩子,样貌与现在不同,语气真挚道:“四年前,玉屏山!无锋剑!”

这么一说姑射仙子想起来了,这人是神帝使者,东海龙族太子拓跋野。她点头道:“原来是你,一时没认出来,公子莫怪。”

那边在叙旧,这边的南煜打量着波母,好奇道:“你还跟着他呢?”

“这个臭小子太能惹祸!”波母说罢,迟疑道:“大人不知最近发生的事么?”

“我刚从西海之涯回来,怎么?”南煜寻思,难不成他又错过了什么鬼热闹?

“黄帝姬少典遇刺身亡。”

南煜瞪大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追问道:“你说谁?姬少典死了?”

波母点点头,又道:“杀黄帝的人就是那小子的好兄弟,蜃楼城乔羽之子,乔蚩尤。”

“他有那本事杀黄帝?”南煜不解,姬少典修为再低,那也要看跟谁比,区区一个蚩尤怎能杀得了一族帝尊!

波母道:“蚩尤是在观水城公然刺杀黄帝,几万人都看着。如今他被困瑰璃山,那个傻小子要去救人,被我拦下了。”

“观水城隶属金族,黄帝在此遇刺,金族逃不了干系。白帝和西王母怎么说?”

“我们正要去见西王母,我好说歹说才让那臭小子别冲动。”

南煜笑道:“你这当娘的难道要跟他一辈子啊?该放手就放手吧。”

波母默然不语,她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丈夫和大儿子已死,这个小儿子是她活着的全部意义了。

“大人在西海替天行道,导致很多作恶多端的人不敢顶风作案,倒是一个大功绩。”

“顺手而已。”南煜望着那边的一男一女,拓跋野少男心事,姑射仙子冷淡寡语。

波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皱眉道:“木族圣女,那小子也敢……”

“呵呵,你见过纤纤没有,她对你儿子情根深种,我看着都感动。”

波母没接话。

南煜又道:“黄帝新丧,你没什么想法么?”

“什么想法?”波母语气疑惑。

南煜扫过驿站大堂,还有几桌零散的客人,他传音道:“公孙长泰在土族颇具人望,你儿子有资格争这个黄帝之位。”

波母神色惊愕,传音回道:“姬少典还有儿子呢,姬修澜虽被囚禁,但姬远玄没犯大错,怎么也不能越过他另选黄帝吧!”

恰恰是姬远玄才没可能继承帝位,乌丝兰玛不会放着这么大个漏洞不填。

她和姬远玄的母子关系是假的,一旦姬远玄得知真相,到时以他黄帝之尊指控乌丝兰玛,水圣女满盘皆输。

乌丝兰玛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就是不知道她会怎么对付姬远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