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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跟着我们作甚?”云歌回头看了看一直跟着的少年,很是无奈,走了一路少年跟了一路。

“我,我无处可去,请您收留。”少年微愣,低声细语。

“云儿,让他上来吧!”钟离撩开帘子,对着打算驾马离的云歌唤道。

“二师父,谁知他是不是别有图谋,还是小心为妙。”云歌眉头一皱,停下脚步,余光瞟了一眼少年,“二师父别忘了他的师父是谁!他教出来的徒弟,能有好人,连自己的师父都杀。”

“云儿。”

“切,你上去吧!不过到了乡镇,你就下去。”云歌不情愿,示意少年上车。

“多谢先生。”少年躬身一礼。

马车匆匆前行,越来越远,消失在路的尽头。

……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云歌望着热闹的城门,持缰绳停下的马车,撩开帘子,请乾越下车。

“先生,我。”

还未等少年说完,云歌讥笑嘲讽,“呵,你什么你,还不快下来,捎你一程已经算仁至义尽,还想作甚?让我师父收留你,不可能,想都不要想,因为鬼谷不需要再有第二个徐福。”

“我不是他,他杀我姐姐,我蛰伏他身边便是要杀他。我更不会成为他那种人。”少年怒吼,头也不回的的下马车离开。云歌望着离去的背影,眼眸闪过冷笑。

“云儿,不得这般,在观中若不是乾越接济,我早就死了。快去追他回来。”钟离斥责起云歌。

“二师父,他那么大人,跑不丢。二师父,还是先救治大师父吧!”

“罢了,等一会儿你要把他寻回来。”钟离一声叹气。

云歌驾马车离去,进入城中。

……

打点好一切的云歌,受不得钟离的话,出门寻找少年。寻了很久,望着眼前的场景,云歌皱眉。

“你这个小毛贼,打他。”

“打死他。”

“住手,他欠你们多少钱?这些够吗?滚。”云歌出声制止,将一串铢扔个摊贩。

“够够。”摊贩点头哈腰离开。

“起来,你跟着他学了这么久学得什么?”云歌扫了一眼少年,紫一块青一块,“跟我走吧!”

云歌明显放慢了脚步,为了等待后面一瘸一拐的少年,“你跟了徐福那么久他没教你?”

少年摇头,眼眸中皆是愤恨,“他醉心于修行长生之术,我们这些人只是他使唤的奴隶,心情好了教我们一些,心情不好别打骂我们。”

“是吗?那太平道人是你什么人?”云歌的话让乾越一愣。

“师兄,他天赋极佳,徐福愿意教他,而我天资愚钝入门晚,所以根本就未学到什么。”乾越似乎打开了话痨子一般,一路上说个不停,云歌虽是有些无奈,却未阻止,一路听着少年叽叽喳喳,少年天性罢了。

二师父,师父如何?”云歌带着乾越归来,钟离恰逢出来,云歌着急来问。

“唉,已经醒来,就是不愿意说话,我们还是要好好开导他。”钟离无奈,一个人若是失去了希望,那还能活吗?

“知道了。您快去休息吧!那小子我已经找回来了,安顿好了。”

“嗯。”

“师父,若是心中有苦,就说出来,师母也不愿意看到您消沉下去,您要代替她好好活着。”云歌倚靠在门前,望着背影孤寂的楚璇玑,她知师父未睡。

见其迟迟未语,云歌关门离开,将时间留给楚璇玑。

“还没睡?”走出门外的云歌望到月光之下的少年。

“睡不着,楚先生他?”乾越询问起来,欲言又止。

云歌未语,片刻后,“小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徐福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我。”乾越怔愣,结巴了起来。

“哼,你跟着我们是不是有目的。”云歌身影如鬼魅,已然出现在少年眼前,少年后背发冷,脖颈被掐着。

“我,不是,我不是。我只知道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徐福,我,我顶替师兄为其送药之时,看到两个徐福,我不是奸细,不是。”少年摇头,云歌的钳制越发狠厉,眼神肃杀,周身散发着戾气,“是吗?你还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些,不过他说过不能与秦国为敌,秦王定会一统七国。”

云歌松手,乾越跌坐在地,面色潮红。

“若是让我知道你说得是假话,我定不会像今日一般饶你不死。”云歌眼神凌厉,声音清冷如冰霜,盯着少年。

“我知道。”

“二师父心善,不代表我心善,今日的摊贩一事,说吧!你还是你师父主使。”云歌坐于石凳,居高临下俯视着少年。

“无人指使。”

“嗯,是吗?”云歌脸上无一丝动容,但话音确实透露着威胁。

“是我有私心,为了获得钟离先生的善心,我没有别的目的,如今我无处可去,所以,我。”少年越说声音越小。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如何能留你?若是留你不就是下一个徐福。明日你走吧!有手有脚,不需要依赖他人,也能活。”云歌决绝不容一丝拒绝。

“先生,我明日就离开,可徐福若活着的定不会饶了我的。”

“那你跟着我们,我就不得不怀疑你的心思。”云歌还要说什么却被钟离拦下,“云儿,乾越是个好孩子,只不过是被逼入了狼窝,你帮帮他。”钟离推着轮椅走出门。

“哼,你这小子真厉害。罢了,就帮你一次,若是你再次做些不好的事情,别怪我不客气。”云歌转身离开,独留两人。

“我这徒弟也是个心软嘴硬之人,莫怪。你好好休息。”

“谢谢钟离先生。”乾越躬身一礼。

“回去吧!”

……

云歌整顿好两位师父,带着乾越出城。

“谢谢先生,萧何无以为报。”

“不是,你不是乾越吗?”云歌以为听错,“你不是叫乾越?”

“乾越是那人所起,而我本名萧何。”少年的话,让云歌嘴角抽搐,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萧何,“我送你离开,你打算去哪儿?”

“不知。”少年摇头,自己家已经没了,自己能去哪里,要去哪里。

云歌盯着少年,心中改变了主意,“既然无定所,我二师父恰逢无人照顾,你可以帮忙吗?”

“这,真的吗?”少年本是惆怅的脸变得些许激动。

“不过若是让我知道你别有目的,我必诛之。”云歌眼神凌厉,直视着少年。

“我一定护好钟离先生,不会有任何私心。谢谢先生。”

“别高兴的太早。”云歌勾唇一笑,心中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

……

“不送他离开了?”钟离望着嘴硬心软的徒弟,笑道。

“不了,二师父身边需要人照顾,他刚好。”云歌看着笑如和煦春风的钟离,便知他心中早已料到结果,轻笑一声,“看来二师父早已知道结果,他,我交给您了。”

“萧何,若二师父有闪失,我定不饶你。”云歌转身离开。

望着离去的背影,少年下定了决心,就算失了性命也要护好钟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