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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杀伐果断少帅大佬vs家道中落美艳小戏子(完)

后来,谢熠费了挺长时间才跟傅河说明白。

只是对方点头点得很勤,但那看向他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写着不信,谢熠已经解释得口水都干了。

不信就算,他懒得继续解释。

那之后,谢熠问过烟柳意见,对方说想要去学堂学习,他也便圆了她的梦,并且问了小姑娘本姓姓什么,从此以后便将她的姓氏还给她。

之前他之所以没有还,一个是因为烟柳还没有彻底转变思想。

二则是因为,时间不够,他那会儿身“死”了。

现下时机就刚刚好,烟柳也想要去读书,重新冠以她自己的姓氏也是一件好事。

果不其然。

烟柳在听到这事儿后,当即想要给谢熠跪下叩首感谢。

后者连忙将人拉住,微微摇了摇头。

烟柳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较真了。

烟柳本姓夏,全名就是夏烟柳。

在得知烟柳的姓氏后,他当即将人安排去女子学校读书,像她现在的年龄其实已经算大了的,但好在烟柳愿意去学习,再苦再难都不说放弃。

而自从烟柳去女子学校上学后,上下学傅河都十分积极地去接人

而他则专心跟在大人们的身后做事,《狂人日记》也逐渐被他改编成剧本。

傅听澜在沪城开了一家百货公司,因其财大气粗的缘故,很快便在沪城这边打响了名声,就连商会会长也亲自过来邀请他加入沪城青年商会。

由于多了傅听澜的鼎力相助,新青年杂志社获得了莫大的支持。

但是,历史上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这天,是谢熠在梨园里演出的时间。

他在沪城这边新起了一个艺名,叫曦和,但却不唱越剧了,反而改为演话剧。

在梨园演西方话剧,只有谢熠了。

而这出戏,他对外宣传并不收钱,打出去的旗号是为打响名声,邀请沪城人都过来观看。

可饶是如此,他第一出话剧并没有多少人来。

即便是登报发传单了,整个偌大的观众席也只是坐了不到一半的人,有不少还是平日里就来看戏的。

其中有些好奇的黄包车师傅也顺势走进来观看,还有一些尚且留着辫子的路人进来看,他们现下正好有空,便进来看个热闹,也好开开眼界。

这些西洋的话剧到底是什么。

这些人进来了,也正是谢熠的目的。

不多时,观众席终于坐了满满当当的人,不少人只能站在过道和门口趴着,人人面上都带着明显的好奇,甚至其中还有一些放学归家的小孩子。

思想改革从上到下,正好。

谢熠也没想过能够借用偶像的小说再加他改编的话剧能够将国人的思想扭转过来,但做了起码比没做要强。

还没开场,谢熠便登上了台,身上穿着《狂人日记》里狂人的装扮,简单像台下观众自我介绍后,就准备开演。

“嗯?他看上去怎么那么像那个江南名伶谢先生?”

“怎么可能,谢先生不是早已经在火灾中丧生了吗?即便是没丧生,怕是也不可能再登台唱戏了吧?”

“你这是听的什么小道消息?没听说么?那个江南傅家的人全死光了,听说还是被扶桑人弄死的,那位傅少帅得罪了他们,然后——”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从观众席里传出来。

不同版本的造谣都已经将傅听澜和谢熠编排得差不多了,等到话剧开始时,众人视线才有重新回到台上。

帷幕拉开,灯光暗下,只剩下舞台的灯光。

谢熠身穿灰布长衫,站在台上,眸色皆是恐惧和害怕,在灯光和台下人敲响乐器的衬托下,舞台气氛逐渐渲染开来。

台下人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了后面的震惊、恐惧、害怕。

再到后面,不少人反胃,已经有人捂住胸口要吐出来了。

谢熠将“人血馒头”这一幕饰演得特别的传神,并且就连道具都逼真得不行,台词甚至都没有改过,直接照搬出演。

“从来如此,便对么?”

“他们会吃人,就未必不会吃我。”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四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吃人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我自己被人吃了,可我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

“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

“救救孩子……”

话毕,伴随着谢熠饰演的狂人自刎,“咚”的一声,话剧闭幕。

所有人都像是历经了一场冗长而可怖的噩梦,人人冷汗连连,有些入戏太深的已经有些抽不出来了。

他们就像是看了一场特别震撼的世界。

可是,这个世界分明反映的全是他们的生活,是他们的陋习!

人人都不免回去深思了起来,而这时,谢熠的这个话剧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不少人皆愿意花一文钱来观看下一场戏剧。

谢熠除了在梨园出演话剧外,有时还会去大街上免费出演。

收效还是颇丰的,至少不少人都会驻足观看他所演的话剧,而新青年杂志里面的文章都给改编成话剧。

这种崭新的新式,让不少人都很是新鲜,但也有被戳中了肺管子的人气急败坏,直接派人去暗杀谢熠。

他这种行为,很明显就是找死。

但幸好,傅听澜在这里。

他虽然全部势力都上交给北城军阀李大帅了,但手中还有不少人愿意跟随他离开的,现下都成了傅府的傅兵。

不是军阀,却胜似军阀。

那些派人来暗杀谢熠的都被他一一清理干净,之后,再顺藤摸瓜,直接将那背后之人也给一枪毙了。

基本上,傅听澜的势力在沪城已经算是地下势力了。

他在明面上是百货大楼的大老板,暗地里,却培养着一批五十来人的军队,皆是养在了傅府以及沪城的郊外。

可以说,只要他人不死,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就别想伤害到谢熠。

而他也不光是为了保护谢熠,他知道,那之后天下怕是不太平了,能做点什么就尽量做些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也逐渐紧张了起来。

但是,在这种日子里,却有一件很不错的好事发生。

烟柳也以优异成绩顺利毕业,拿到了一个不错的学位,在这种年代,她简直就是逆风翻盘。

而同时,傅河也紧跟着向她求婚。

民国时期的民法规定,男未满18岁,女未满16岁,不得结婚。

烟柳毕业时正好20岁,这就正中傅河下怀了。

在得到小姑娘的点头同意后,他当即马不停蹄带着人去民政局领证,当天定下了婚礼的地点和宴请名单。

谢熠即便是想为难一二,可对方准备实在是太过充足了。

他还没说出口,傅河就将他的想法和一些准备制作成文件,直接给他过目,而烟柳也娇羞地坐在他身边,像是害羞到了极点,也不敢跟谢熠对视。

顷刻间,谢熠只觉得自己养大的小白菜要被猪给拱了。

“傅河,烟柳她自小父母双亡,乡下也没有别的亲人,现下她只有我一人了。而她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亲生小妹,如果她受了什么委屈,我可是要打上门来的。”

谢熠挑眉,瞥了神色皆是激动之色的傅河,故意刁难几句,“你先不用急着给我做承诺,现下我瞧着你这么着急就要找上烟柳结婚,刚领证就要宴请宾客,你是不是早就对我的烟柳有了别的心思?”

这话听得傅河俊脸一红。

烟柳也跟着红了脸,耳朵连同脖子皆是一片红意。

可现如今她已经跟以前很不同了,比之前自信不说,并且还有了自己独立的思考能力,也有了自己的主见。

遂见到傅河面色通红,但皆是为难之色时,她咬了咬牙,拉着傅河朝着谢熠跪了下来。

这下,倒是把谢熠给整懵了,连忙拉起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

“熠哥,我是真心跟傅河相爱的,也愿意嫁给他。”

烟柳以为谢熠不同意,连忙解释。

这话听得谢熠哭笑不得,见这对小情侣这般,他也不好继续为难了,简单说了几句规劝敲打傅河的话,便同意了烟柳二人成婚。

过了谢熠这关后,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傅河跟烟柳一样,皆是父母双亡的可怜人,自小他就在部队里面,后来跟了傅听澜才逐渐拼搏成了副官。

现下,他在百货大楼里面担任采购经理一职。

油水倒是赚得不少,更别说,他这些年攒的老婆本也够他风风光光地迎娶烟柳了。

他们的好日子就择在正月里,刚好新年前,结了婚就过年。

宴请的人都是他们在沪城关系很不错的人,上到百货公司的人,下到傅听澜手底下的那些兵,就连沪城商会的会长也因为傅听澜的缘故,亲自过来参加。

给足了傅河面子。

婚礼上,烟柳穿着洁白婚纱,挽着他的手一步步朝不远处笑得不值钱的傅河走去。

谢熠将人亲手交到傅河手中时,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以后,你要好好照顾我的小妹烟柳。”

“一定的,谢先生放心!”

此时,傅河已经彻底相信谢熠就是原来的谢熠,只是不知为何他能够神奇般的复活。

虽然心里疑惑,但他并不好奇。

他最在意的就是烟柳,在他眼里,也只有烟柳一人,别人如何都跟他无关。

二人婚后很幸福,不到一年烟柳就产下一子。

名字还是找谢熠起的。

后者翻了很多个字典,诗词,最终才定下来几个不错的名字。

“傅知韫和傅祈安都很不错。”

烟柳说着,笑容幸福地回头去看傅河,声音带着甜意,“阿河你觉得呢?”

“我觉得都好,你选一个就好。”

最后,还是烟柳做主,选了祈安二字,寓意也好。

傅祈安自小就很乖,不过四岁的孩子已经能够看出他性子很沉稳,秉性跟他母亲一样,是个很喜欢学习和知识的人。

而对于自家小妹的孩子,谢熠那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孩子今天说要看什么书要玩什么玩具,他也都会记在心上,第二日便给人带上,大舅舅这个角色扮演得十分称职。

这让傅听澜都有些吃味起来。

当天晚上,男人拉着他温存时,语气佯装不在乎地提了一句。

“阿熠,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子?”

他从背后抱着人,声音漫不经心,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轻声感慨着,“如果你像上上辈子一样,能够生孩子多好啊——”

“想什么呢?”

谢熠一听,当即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手肘往后撞了下他的胸口,他已经困得有些睁不开眼了,声音黏黏糊糊的,“你爱生你就自个儿生,别找我,我不会。”

说罢,他又想进入梦乡。

然而男人一听就不依了,抱着人就疯狂起来,贴在他耳边,轻轻咬了他耳朵一口,声音低哑磁性。

“既然生不出来的话,一定是我还不够努力。”

傅听澜说罢,坏笑声从喉咙处涌了出来,动作很重,却很温柔,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逐渐变得性感起来,“阿熠,阿熠——”

历史长河上注定会发生的事情,一件没落下。

傅听澜手底下的兵跟随他一同参加了抗日,而傅河因为要照顾烟柳和顾及百货大楼的缘故,并没有前往。

战火纷飞下,傅听澜战死沙场。

同年,谢熠在沪城的澜听公馆病逝,享年48岁。

……

二十一世纪,某大学教室。

“傅教授,为什么谢熠要将那些文章以话剧的形式演出来?他不是推动新文化的一员吗?”

“我也有疑问!傅教授,为什么历史上那个战役里面,傅听澜烈士战死后,同年谢先生也病死了?这二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学生们一个接着一个举手。

台上快有六十岁高龄的傅祈安一一解释了学生们的疑问。

最后,在回答那些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奇学生时,他淡淡地笑了。

“你们所猜测的不错,傅烈士与谢先生是一对伴侣。”

傅祈安脸上含着些许怀念的笑意,声音轻浅而温柔,“他们一直很恩爱很幸福,是我见过最登对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