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退而求其次
卫敏听着夏宁的话脚步一顿，关于副总经理选拔的事是内部消息，夏宁又怎么会知道？她将眼神转向了她身后的阮一玉，瞧着有些眼熟，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看着阮一玉道：“你之前也是支行的人吧。”
阮一玉站了出来：“没想到卫经理还记得我，我记得当初卫经理在交易部产品开发方面表现优秀，让不少人都是顶礼膜拜，我相信卫经理要是能够选择与我们公司合作，事业一定会再上一层楼。”
卫敏不屑一笑：“我却不这么认为，家族信托不适合现在的内陆，人们的观念，法律系统都没有做好准备，你也在银行干过，一个产品设计出来却没有客户，再优秀也是废铜烂铁，很快就会被湮灭。”
“观念是可以培养的，就像之前大家没有喝咖啡的习惯，可是只要营造一个亮堂的室内，挂上抽象画，放上轻爵士，人们开始会为了情调去喝咖啡，最后就培养成了一种习惯，咖啡不仅成为了一种生活的方式，也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
卫敏摇了摇头：“那你知道为了让人们养成这种习惯，得付出多少的代价，如果不能成功，却不得不死守，这些就成了沉没成本，这两年证券行情本来就不好，没人想要深陷泥潭之中。”
这就跟炒股一样，人们对于损失憎恶的惯性，会想着反正已经投入了精力资金，便死守着持仓，最后却亏得一无所有。
“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前提是牛奶会被打翻，可是现在我们是有机会让这瓶牛奶高价卖出的，当然，卫经理既然没有这个想法，我们也不会强求，阮一玉，打给郭经理吧，告诉他，他说的条件我们应了。”
阮一玉虽然心里疑惑，却下意识的服从命令拿出了手机，卫敏听到“郭”字，敏感的看向了他们：“郭经理？郭家进？”
夏宁对着她一笑：“既然卫经理不肯合作，我们也只有退而求次了。”
卫敏环抱住双臂，审视着夏宁的眼睛：“不可能，他不可能答应这件事，他向来只负责客户这一块，很少参加产品开发。”
夏宁指了指手机：“您需要打电话问问吗？”
卫敏吃不准夏宁说的是真是假，郭家进昨天就去了国外出差，就算自己问他他肯定也不会和盘托出。
卫敏看着夏宁：“你给郭家进的是什么条件？他一直很机警，你们这样的风险项目不是他会选择的东西。”
“郭经理想要这个项目由银行来做主导，我们成为第三方机构，可是最初拟定的是我们一起合作开发。不过我也明白郭经理的意思，毕竟副总经理的位置，是需要手上有一些竞争力的。”
夏宁知道卫敏在意这个位置的争夺，她很早就来了总行，却在经理的位置苦熬了多年，如果放弃这一次机会，下次又不知道是几年之后。
卫敏有些松动：“你们把你的项目书给我吧，我回去再做一番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