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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那女服务员不是一直盯着你瞧,可不是人稀罕你,是你这发型太与众不同了,这要去内陆地区,指定把你当个二流子、流氓给抓起来。”

方九被说得脸通红,道:

“我这身西装可是花了三百多呢,头上抹的发胶也要三四十块一瓶,有这么差嘛!”

“小九,你别听他们乱讲,跟你开玩笑的”,周晓白出来说好话,“我觉得挺好的。”

身下的手掐了下自个男人大腿,人就是穿得稍花了点,但也没这么埋汰人的。

李奎勇忍着痛,看着媳妇那示威的眼神,多少无奈,心道又不是我说的,掐我干啥?只能遭受这无妄之灾了,

出来打圆场道:

“喇叭裤和牛仔裤肯定能在咱国家流行起来,我先前跟你们说过的,咱的买卖,不管是服装还是地产,往后的重心都在转移到国内,就一点,人多地广,现在都有将近10亿人口,以后还会增加,那‘小日笨’多少?才一亿多,老美也才两亿多点,你们想想,在这十几亿人口的庞大市场里,只要有一成,半成买咱的服装,那体量也是上千万级别的,一件衣服、裤子,多少钱?十几二十的,千万级别,自个算算,这蕴藏的利润市场是多么的庞大。

服装先准备起来,我觉得咱现在可以慢慢将对准港岛省、‘日笨”、东南亚的市场,转移到内地来,但并不是说先前的市场就放弃了,并不是的,就是主次得调换一下。”

1978年10月,‘日笨’电影《望乡》和《追捕》被引进到内地,引起的轰动和冲击,丝毫不亚于今天的任何一部好莱坞大片,‘日笨’着名影星高仓健凭饰演《追捕》中杜丘冬人成为年轻人最早的偶像,《望乡》女主角栗原小卷扮演的记者面容清秀、气质高雅,一条白色的喇叭裤让她的身材更显袅娜,让无数少女心中羡慕。

对于国内绝大多数的普通民众来说,就是通过此影片,对于喇叭裤这种略显‘招摇’的服装有了第一次的接触,打开了一个五光十色全新的世界,原来还有这种新颖的裤子,便一发不可收拾。

到后面华夏、老美两国在1979年正式建交后,《从大西洋底来的人》、《加里森敢死队》两部影片,作为文化交流的一部分被引入内地,在央台每周六晚八点首次播出该剧,在国内掀起收视狂潮,《从大西洋底来的人》剧中男主麦克戴的眼镜被称为“麦克镜”(也叫蛤蟆镜),几乎成为整个八十年代华夏青年人的时尚标配。

再到后来的《庐山恋》、《血疑》,也就是从这时起,喇叭裤、的确良、牛仔裤、蛤蟆镜,夹克衫,爆炸头等这些新颖事物在国内如旋风一般吹遍神州大地,穿着喇叭裤、戴蛤蟆镜的青年人,带着双卡录音机,脚踩尖头大皮鞋,常常聚集公园,录音机里高声放着港台音乐,踩着音乐节拍、扭腰甩胯、跳着完全不合规范的迪斯科、交际舞。

李奎勇也不多说,道:

“一会吃完饭,去这边厂子转转吧。”他主要是去看下设计出来的牛仔裤、喇叭裤、夹克衫等款式,这个型如何,虽然自己并不怎么懂服装设计,但审美还是在线的,不要求你多么华丽、惊艳,但至少得让大多数人接受,长在那个审美点上,那就oK了!”

方九和洪八一都是点点头。

这边吃完饭,众人在楼上房间歇了半个来小时,李奎勇对坐在床边的媳妇道:

“要不你在房间里歇着,厂子也没啥好看的,还是别去了,坐了一上午飞机,好好睡会吧。”

“不要!”

周晓白起身,过来道:

“把我撇开不是要干什么坏事吧?想都别想,再说了,这边服装厂我一次没去过,别想把我一个人扔这边。”

李奎勇苦笑,

“我能干什么坏事,我是怕你累着,那走吧,也好,你这老板娘不知道自家厂子在哪儿,这也说不过去,一块去吧,参观参观。”

周晓白红唇微勾,娇哼声,“我才不要当老板娘!”

双手很自然的弯住男人胳膊,“走吧!”

两人一块去了房间,到了楼下,方九、洪八一、奎元等人已经在了,还是两辆大奔,众人上车往服装厂方向出发。

半个来小时,到了地儿,这边的厂里并不是代加工的性质,而是由总部在港岛的远方投资集团全资控股所有,性质是外资企业,之所以建立自己的服装厂,无非两点原因,

一个,拥有自己的服装品牌特梦娇,但却没有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实体产业,说不过去,过去跟代加工的国营服装厂合作,主要还是资金受限,现在兜里有钱,拥有自己的服装厂,也不用怕别人掐脖子,能降低风险。

二嘛,有了自己的服装厂,自主性加强,像国营厂子普遍存在,令人诟病的一些不合理制度,沉冗繁杂的规章,管理制度的混乱等等,里面掣肘太多,影响效率,更耽误挣钱。

远得不过,在过个几年,等喇叭裤、牛仔裤流行起来了,由于这样的装扮与过去的保守衣着习俗截然不同,在社会上引起很大反响,就有反对者跳出来,认为西方资本思想的侵入,存在严重的危害,一些个大人甚至禁止子女穿喇叭裤,工厂领导也是明令禁止员工穿喇叭裤,最后发展到拿剪刀强行剪裤脚的激烈程度。

他记得,当时魔都某服装厂做了几万条喇叭裤,男不男,女不女,怪模怪样,又难看,又俗气,甚至从背后看已经难以区分男女了,因此,领导批示不准出售。各地方动员起来,上街纠察,禁止青年穿喇叭裤。若是遇到不听禁令的,可以动剪子强剪。

所以啊,为免除这些存在的隐患,建立属于远方集团自己的服装厂,还是很有必要的。

大门口这会是聚满了人,厂子管理层人员、一线职工都有,穿着工装的女职工在门口左右排开,手里各拿着一束鲜花,摇手挥舞,面带笑容,热情洋溢,嘴里喊着,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后面还拉着一块横幅,热烈欢迎远方集团李董一行莅临参观指导广州特梦娇服装厂。

李奎勇瞧这架势,对坐前头的两人道:“这你俩安排的?搞这些干嘛,多余,有这工夫在车间都能多生产几件衣服了。“

开车的洪八一抬头看眼后视镜,道:“勇哥,你这第一次过来,门口要是冷冷清清的,这我太不把你这大老板放眼里了,这也不是我俩安排的,是厂里职工知道您今儿,对你是万般尊敬、仰慕,自发组织起来的,想要一睹您的风采呢。”

李奎勇呵一声,身子往前倾了倾,道:

“八一,你小子在港岛、广州待了几年,我看这嘴皮子练的挺不错,谎话张嘴就来,还自发组织,我额头没写着个傻字吧?像是傻子嘛?”

洪八一脸上挤出丝尴尬的笑容。

周晓白对自己男人道:

“小九、八一也是一片好意,大家这么热情欢迎你,你还不乐意了。”

车子厂门口停好,这不下车不行了,李奎勇开门下车,立马有厂领导迎上来,双手握住,神情激动,

“李总,您好,您好,我们广州特梦娇服装厂的全体职工,真是日日盼夜夜想,今儿总算把李总您给盼来了。”

双手抓得紧紧,热泪盈眶,这整得……心道,你这‘演’的是不是有些过了?有些尴尬啊,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是微笑回应,跟其他人一一握手,一众职工们挥手问好,这么吹吹捧捧,如众星捧月一般簇拥中间,进了服装厂,先去了车间生产线,参观了下机器、生产线,然后再是各管理运行部门,重点看了看服装设计部门,最后在会议室里简单开了个会,一整套下来,花了一个下午时间,本来厂里还要留他们吃饭的,还是算了,不折腾了,一行人又回到了酒店。

房间里,李奎勇脱了鞋子,四仰八叉躺床上,就是晚饭也是让服务员给拿到房间来的,周晓白这时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一身白色浴袍,头发也是湿漉漉的,用块毛巾擦拭着,过来坐到床边,摇了摇睡床上的家伙,

道:“哎,你洗个澡去,我洗好了!”

李奎勇眯着眼看人,含糊道:

“不洗了,就这样睡吧!”

“不行”,周晓白道:

“今儿坐一上午飞机,下午又去厂里了,折腾一天,出一身臭汗,去洗洗,臭死了,不然晚上你别碰我!”

李奎勇懒洋洋道:“媳妇,那你意思我洗了澡就能碰你呗?”

周晓白白人一眼,也不回答,发着最后通牒,一手已经抓到人腰上,道: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快点的!”

“别别”,李奎勇忙起来,认怂了,“我去洗还不行嘛!”

下了床,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漱,花了五六分钟就出来了,浑身就一裤衩子,部队常年的训练,加上空间仙泉的滋润,身材简直完美,腹部肌肉层层垒垒,像是刀刻斧凿一般,极具视觉炸裂感。

虽然两人这床单不知滚过多少回了,该看的,该摸的,该尝的,还一探究竟的,都已经是深入探讨过,但周晓白毕竟是姑娘,还是有些抵不住这家伙这般明目张胆的‘诱惑’,说真的,确实挺吸引人的。

面上嗔怪道:

“喂,你就不能披个浴袍啊?这像什么样子!”

李奎勇过去坐到一边,道:

“洗好就上床睡觉了,还穿浴袍干嘛,咱也早点休息!”

一手搂住媳妇那柔若无骨的细腰。

周晓白一把给拍掉,哼道:“别碰了,又忘了我跟你说得了?”

“就是搂着睡觉而已,又不干嘛,折腾一天不累啊,上床躺着。”

“我头发还没干呢!”

“那就靠床头,咱俩说说话”。

周晓白拗不过他,任由人拉着上床,两人依偎一起靠在床头,周晓白看着自己男人那贯穿胸口手术留下的刀疤,跟一条蜈蚣一样,有些狰狞,不由想起两年前的那场地震,自己要不是被这无赖给救了,怕是早就没命了,伸手给轻抚摸着,心疼道:

“疼嘛?”

李奎勇摇摇头,

“早就好了,这伤口的肌肉神经都死掉了,捏着麻麻的,没一点感觉。”

周晓白道:“奎勇,我有时在想,如果当时你没有救我,我那会可能就离开了这世界,不就正好成全了你和秦岭嘛……”

“怎么又这么说呢”,李奎勇道:

“媳妇,你相信我好嘛,秦岭不是那种有欲望,想要争夺财产、地位,或者我这人,她不是那种性格,真的。”

“那你意思我就是这种为欲望,想要争夺一切的人了?”

“没有”,李奎勇道:“我还不了解你?你要是不喜欢的人,对方就是千万、亿万富豪那又怎么样?该哪凉快凉快去。”

“你知道就好!”

李奎勇道:“要不这样好了,明儿个我先去港岛,然后呢跟秦岭先,嗯……沟通一下,回头你再过来?”

“这算啥?”周晓白道:“你还怕我俩打起来啊?就是打,我俩也得揍你,让你这么花心。”

李奎勇摸摸鼻子,有些尴尬道:

“你俩都娇滴滴的美人儿,一个歌星,一个医生,都是知识分子,又不是泼妇,这我一点不担心”,也不多折腾了,道:

“那就一块去!”

反正总要相见的,早见比晚见好。

——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起来了,这边去港岛还得将近三个小时,早些出发,退了酒店房间,开车继续南下,到了宝安,在边防站办理了相关手续,检查没问题,一行人便入关进入了港岛,在关口港岛这一边,一辆黑色商务车停着一边,他们一入关,商务车后座车门打开,秦岭从里头出来,一袭黑色衣着打扮,长裤长袖,头上戴一顶超大的遮阳伞,脸上戴着墨镜,捂得是严严实实的。

李奎勇见来人,想上去给两人介绍一下,其实两人先前就见过,算认识,但如今这‘身份关系’不一样了,得重新认识下,他这先铺垫下,不至于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