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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百里南晴声音压的再低,在场皆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都听的一清二楚。

轩辕晏并未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他本以为这位上官夫人早就告知了周小溪,没想到竟是连提都没提。

闹了这么大个乌龙,周小溪十分的尴尬。她虽然知道这人身份定是不俗,却没想到竟是这般尊贵。

那被他叫做‘叔公’的神医爷爷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这辈分周小溪有些搞不明白。

她大脑飞速旋转,想要想出合理的拒绝理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让你嘴快!

“呃,那个,大哥。你既然要帮着找女先生,干脆直接找个会弹琴的吧!咱们付她双倍的工钱,上课之余顺便教我。

如此一来也不用再麻烦袁公子了。”

轩辕晏心中气闷,

“叔公交代我教你弹琴,我既已答应便不会反悔,上官姑娘不必多此一举。

明日辰时就来客栈,每日学两个时辰。”

“呃,每日辰时……我要与郑先生学绘画,午后可好?”

轩辕晏:……

“那便未时吧!”说罢转身就走,周身带着些许莫名的怒气。

上官崧见人要走,赶紧跟了过去,

“长卿,你等等,我还有事与你相商,咱们边走边说吧。”

两人相携而去,周小溪有些埋怨的看向百里南晴,

“母亲,您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位袁公子的身份,这也太吓人了些!与他学琴,我岂不是每日都要如坐针毡?”

周小溪想想就头疼不已。

上官云心上前安慰:

“小妹不必如此慌张,咱们大哥与三皇子算得上是至交好友,况且只是暂时教一教你,没什么的。”

周小溪好奇的问道:

“长姐,那位神医爷爷与三皇子是什么关系啊?他堂堂皇子又为何来我们一个小村落?”

“那位神医乃是南荣世家族长的亲弟,而族长是三皇子的亲外祖。至于他为何会屈尊降贵来到此处就不得而知了。”

周小溪突然想到什么,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母亲,咱们大安国立太子了么?”

“这是自然,当今圣上与皇后伉俪情深,大皇子自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悦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她的小日子,不希望上官家卷入上位者之间的争斗中。

不然,她都担心自己活不到成年……

于是她解释道:

“父亲大小是个京官,我担心咱们与三皇子交往过密,会引起有心人的猜忌。我不求什么泼天富贵,只愿咱们所有人都能平安顺遂。”

没想到周小溪能看的如此通透,百里南晴欣慰不已。她将女儿搂紧进怀里,轻抚着后背感叹道:

“我的悦儿是个有大智慧的!放心,你父亲在仕途上并无野心,绝不会参与什么党争。

不过你提醒的也对,在村里与那三皇子学琴倒也无妨,以后咱们还是与他保持一定距离的好。”

……

村子里果树上的花陆陆续续落尽了,来赏玩的游人只剩下了郑桥一人。

他原本只打算在此处待个三五天的,没想到竟被此处的风景着了迷。在周小溪的帮助下,竟然一待就是月余。

不仅画了很多满意的作品,还收了一个十分刻苦好学的学生,也就是周小溪。

看着拿着特制的炭笔照着一盆酢浆草勾勾画画的小姑娘,褪去了一开始的生涩,已经画的像模像样了。

郑桥有些艰难的开了口:

“那个,小溪姑娘……”

正眯着眼睛,拿着炭笔对着花盆比对的周小溪漫不经心的应道:

“郑先生,有事您就直说,跟我不必客气的。

啊,对了,前几日尚品阁给您送去的衣裳穿着可还合身?不合适的话与我说,再让她们改便是。”

一听此话,郑桥就更不好意思开口了。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两样自己都占了,此时提离开,他自己都脸红。

可是这么继续待着也不像个样子。他虽还未成家,但家中还有长辈需要赡养,总这么入不敷出也不是办法。

见对面之人迟迟不开口,周小溪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问道:

“郑先生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郑桥低头,紧闭双眼快速的说道:

“我,我打算离开了,总要找点赚钱的营生补贴家用。我这些画,纵使再喜欢,也无人欣赏,根本卖不出去……”

郑桥属于纯写实派,在一个绘画讲究写意的环境里确实很吃亏。

可是周小溪喜欢啊,如今的她连一小盆酢浆草都画不好,怎舍得放人离开。

她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主意,

“您不就是想要找个挣钱的营生么,留在我们香雪村就能实现,何必舍近求远呢?

我大哥正在找合适的教书先生,您既是个秀才,何不留在此处当个教书先生?闲暇之余还能继续创作,也能顺便教教我,这可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郑桥被说的有些意动,可这里毕竟离家太远,他仍旧很是犹豫。

周小溪继续鼓动道:

“沿着官道的这些村落已经开始改造,待到明年就会有更多风景比香雪村还美的地方出现,您真的舍得离开么?

将来一年到头春夏秋冬,每个季节都有景可赏,不知会吸引多少文人墨客。

先生若是觉得与家中长辈相隔太远,何不考虑将家人接过来在此安家?”

为了能将人才留在村里,周小溪也是拼了。她在劝说的同时,甚至已经想出了一门生意的雏形。

郑桥听的心潮澎湃,当即一拍大腿豪气万丈的说道:

“好!若是小溪姑娘能信守承诺,郑某就应下了!”

竟是连束修有几何都不曾想起问上一问,真是个实诚的。

耶!周小溪兴奋的在背后比了个剪刀手。

事不宜迟,她利落的收起了画板,把用来绘画的支架也归整到专属的地方,站起身告辞而去。

一副生怕对方会反悔的模样。

郑桥嗜画如命,奈何一直郁郁不得志。希望今日的决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周小溪一路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的往家走。半道上遇到了一脸疲惫的周小楠。

“小楠,你这是怎么了?怎会累成这样?”

周小楠小大人似的长叹了一口气,用手使劲儿揉了揉脸才说道:

“唉,姐姐你怎的心情这般好?神医爷爷对我越来越严苛了,每日遇到的病人也是千奇百怪,真累呀!”

“还有两日就要行拜师礼了,你还可以反悔哦!”

周小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