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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李焕仙一觉醒来,头疼欲裂。关于头疼这种病症,无论前世今生,都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西医分析白血球与血管扩张流速问题,中医会研究五脏精气与大脑的连通关系。

总之,各有各说法,但谁也拿不出解决办法来。

“看来走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李焕仙枯坐在床头,狠狠的揉捏了几下太阳穴,眼中闪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气。随后便穿好衣物走出驿馆,只见许敬仁等五人组早已出发,陈元君与夜罗刹跟随蔡文杰带领六十几名禁卫开拔开封快半个时辰了。估计是看出李焕仙很疲惫,谁也没打搅李焕仙。

在驿馆转了一圈,喝了两碗稀粥后,李焕仙便找来陈元君的二百私军头目,陈四喜。只见李焕仙唤来此人,面带微笑道:“怎么称呼?”

“回大人的话,小人陈四喜。”

“四喜?这名字够喜庆的。”

听到李焕仙拿自己名字打趣,这陈四喜也不在意,依然压弯身子态度拘谨的说道:“小人出生时,正巧家父胡了一把‘大四喜’,故而取名四喜。”

“嗯,叫齐人马,随我上路。”

李焕仙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让陈四喜将陈家的二百私军整顿,随自己出发开封。不过陈四喜却没有第一时间开动,而是略有疑惑的问道:“大人,先前我家少爷留了话,说要过了晌午才出发的。为何使团才出行半个时辰,我们就……”

李焕仙没必要对陈家人解释什么,毕竟身份地位在那摆着。这一路走来,都快三个月了,李焕仙都没怎么搭理过陈元君的二百私军。

不过自从前几日在燕巢湖的夜晚,居然蹦出来好几个陈家的私军剑客来刺杀自己,李焕仙便不得不重视这‘区区二百人马’了。

只见李焕仙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对陈四喜说道:“陈老兄莫要见怪。本官昨日身有不适,故而决定多休息一番在上路。为了避免耽误行程,所以让陈大人先行带队入驻开封。如今本官身体已然复原,自然要继续赶路。”

“即是如此,到是小人多嘴了。”

陈四喜很有大宅院出来的风度,态度适中,语气不卑不亢。对李焕仙拱了拱手后,便去整顿人马,准备出发。

目送走了陈四喜,李焕仙厌恶的一皱眉,随后走入房间戴好佩剑,大步向驿馆外走去。

……

……

江南的太阳属实熬人,李焕仙高头大马手持阳伞,依旧口干舌燥,汗流浃背。

李焕仙还好,水囊里都是酸梅汤,还有人给牵马打伞。可他身后的二百‘陈家军’各个面带苦色,汗满衣衫。就连他们的头目陈四喜,也是满头大汗,时不时就要饮水去热。

这种情况下,估计就算是虎狼骑来了,也就能发挥三成战斗力,更何况这不成建制的私军呢?殊不知,这正是李焕仙要的效果!

将这二百人的战斗力降到最低,从而将自己身边的危险拔除!

回首望了望身后苦不堪言的人马,李焕仙心中直发冷笑,随后看着身旁的陈四喜开口道:“听说你家丞相不喜欢我?”

“呵呵!”

听闻李焕仙此言,陈四喜理所当然的笑了笑,随后说道:“即使大人现在名震天下,可不代表以前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

“是啊!毕竟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但我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李焕仙说着说着,平和的语调顿时变得冰冷起来。那冷峻的杀气开始在周身酝酿,让一旁为其牵马的陈四喜感到一丝凉意。

不过李焕仙的本事,陈四喜这段时间已经摸得很清楚了,就是个明境的功力罢了,根本不足为惧。只见陈四喜并没有被李焕仙的冰冷之语震慑到,反而是一脸平静的开口道:“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大人放着官道不走,却要一直走小路呢?虽然路程会近一些,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等要如何与公子解释?”

“呵呵!”

听闻陈四喜的话语,李焕仙顿时一笑道:“我这人习惯走捷径。能一蹴而就的事情,绝不会兜圈子。况且,这小路芳草萋萋,风景优美,何乐而不为呢?”

瞧着李焕仙这一副白痴的样子,陈四喜按住腰间剑柄,无奈的笑了笑后说道:“既然李大人喜欢这里,那就永远留下吧!”

“唰!”

陈四喜长剑出鞘,绽迸出一朵剑花耀目,一剑就刺向马背上的李焕仙。可李焕仙早已防备多时,怎会如他的意?只见李焕仙腰间长剑也是猛然出鞘,双腿夹住马身,手中缰绳一紧,战马吃痛之下猛然一侧,帮李焕仙挡下这致命的一剑!

“嘭!”

陈四喜的长剑一剑贯穿马身,直接刺破战马的心脏。那庞然大物猛然倒地,血流如注。而李焕仙早已长剑高举,二话不说的就劈了过来!

“当!”

这一剑气势如虹,本应呈开山裂石之态,将陈四喜的长剑劈断。可陈四喜明显武功一流,一把长剑包含缠粘之力,居然如引水之渠,粘着李焕仙的长剑无法拉开距离。

“当当当……”

兵器铿锵,迸出交鸣声响,依然回荡空间久久不歇,那后面的二百私军全部驻足,面色冷峻的注视着陈四喜与李焕仙的交锋。只是片刻之间,这两人已经便交锋了不下十二剑。

“哗……”

李焕仙的长剑被陈四喜那诡异的剑招缠住,无法抽身。吃惊之下,李焕仙抖动全身之力,借着兵器摩擦的花火,猛然爆发剑芒,一道火光凭空出现。灼热无比之下,直接熏得陈四喜双眼发酸,不敢在用粘缠之术与李焕仙鏖战,急忙跳出战圈后撤。

这正是风雷四剑的一剑,南火凤燃。虽说李焕仙比较懒,对武学也没多大兴趣。可以前学到手的本事,李焕仙也没有荒废!

“师兄!大家群起攻之,将这污人剐了!”

眼见陈四喜一时半刻拿不下李焕仙,身后的陈家军们集体拔剑,欲要乱剑砍了李焕仙。但陈四喜却把长剑一横,拦住蠢蠢欲动的众人说道:“他一定会死!不过在杀他之前,我想看看我们的剑术,到底与那些杀手差多少!”

说罢,陈四喜剑柄一抖,凝劲剑锋化出点点光芒,带起无数细碎的气旋无比耀眼,便将其笼罩全身,不让对方有抢攻的机会。

“吓唬谁呢!”

李焕仙丝毫不惧怕这陈四喜搞出来的剑芒护罩,讥讽一句后,只见李焕仙挥洒一股充满线条美的防御剑影,有如天马行空般流窜,道道剑影清晰,层次分明,将陈四喜溢出的三丈范围朦胧剑芒光团,好像大卸八块,如泡影般瞬间消失。

“天衍剑法?”

眼见李焕仙轻而易举的破解了自己的剑芒护罩,陈四喜吃惊之下吐出一语。看来这陈四喜定是出身江湖而非庙堂,居然认出了李焕仙的剑术。

不错,李焕仙用的,就是天衍剑斋的剑法。不过这功夫没人教他,司空明月在北海时自己都提不起剑,自然没空教李焕仙。只是李焕仙当年在观察乾坤剑董禾与司空明月大战时,曾有幸见过二位天衍山高手使用此术。

只是看了几眼,其中奥妙就被李焕仙勘破。不过这一切也要归功于《风雷无相》这变态的功法!风雷无相的内功可以完美运行世间所有武学体系,直接无缝切换,根本不用散功重修。

所以说,只要练了《风雷无相》,那其他门派的功夫,只要不是特别高深的那种,基本上搞清楚原理拿来就能用。只不过风格迥然,有些似是而非罢了。

“好!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剑宗!”

陈四喜眼见自己的护身剑芒被破,哪会咽得下这口怨气?手中尺剑于头顶上挥出一束光圈,真气凝在刀锋,形成圆中带方、方中带圆的耀目强光,连人带剑,舞得密不透风的复杂剑式及动作,倏地串成一个浑然光体,直冲李焕仙而去。

这一剑李焕仙可没胆子硬接!通过刚才的交手,李焕仙已经探出陈四喜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如今这突如其来,又有些似曾相识的强势剑诀,几乎凝聚了陈四喜的毕生功力。李焕仙若是硬扛的话,估计等下就没力气去开封了。

“轰!”

尘土飞扬之下,大地震荡,如狮子狂吼暴响。银光闪闪的刚烈无俦剑劲,若飓风狂扫。在四周观战的陈家军被气劲扫得犹如滚地葫芦般,惊骇之声到处皆是,连滚带爬十分狼狈。

而李焕仙也是灰眉土脸的在地上滚了好几丈远才狼狈的爬起身,随后愤恨的开口道:“昆仑剑法?一剑三式?你是昆仑日月斋的人!”

“有点见识!”

陈四喜是没想到,李焕仙不是江湖中人,居然能仅凭剑法就堪破自己的来历。殊不知,陈四喜这剑法,李焕仙早就见识过了。

不过那次用这功夫的人,叫沈胜天,或者说……是叫小沈子。

“当!”

只见陈四喜满意的轻击自己的手中长剑,随后剑锋直指不远处的李焕仙,颇为自豪的说道:“不光我是昆仑派的人,我身后的这些师弟们也是,包括宰职陈会之。他老人在未入仕之前,可是我昆仑派名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