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这边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利用采买带进来的酒,让水公公大为高兴,一个劲的夸赞宝儿能干事,说定会向薛公公举荐等等。
陈公公在得到宝儿送的精美玉器后,爱不释手,把玩了好一阵,小心的收好,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定要好好在钱公公跟前说他的好话,定要推举宝儿接替他的位置。
牛武那也有进展,他和宝儿说,钱公公答应帮忙。
最主要的是薛公公那儿,宝儿按照三人商量的办法,基本上把牛武卖了个干干净净。薛公公听后极为高兴,极力赞赏宝儿的干事能力,还要求他想办法完全取得牛武的信任,为进一步获得牛武利用采买大肆收取好处的证据,宝儿一一应承下来。
又到了进塔打扫的时间,宝儿干完自己的活后,又来到陈公公那帮忙。
“小石子,你这活干的可越来越麻利了,不错,不错。”
“那还不是公公您教导的好。”
“那还要你自身有悟性才行。”
“谢谢公公夸奖。”
宝儿将五层干完后,来到陈公公身边。
“小石子,歇一会吧。”
“陈公公,小石子不累,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干的?”
“没了,你歇会,待会我带你上六楼长长眼。”
“公公,我不累,我一点都不累。”
“那好,你跟我来吧。”
宝儿跟着陈公公来到了宝塔的六层,上面的摆设和下面几层完全不一样。柜子、箱子、书架、花几等等家具都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塔中的各个角落。除了柜子、箱子外,其他家具上摆放着各种物件,除了有佛像、宝石、玉器、瓷器、书画书法等等宝儿见识过的,还摆放了一些宝儿也不知道的东西,但每一件都显得精美异常。
“公公,这里这么多宝贝呀!真好看,太好看了。”
“那是,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真的。”
“你看这挂在墙上的大角,这是波斯国进贡大羚羊角,这是暹罗进贡的象牙,这是高丽进贡的熊皮。这是靺鞨进贡的宝弓,这是大食进贡的宝石....。”
陈公公如数家珍的将所有能看的到的宝物挨个介绍了一遍,一些稀罕的还重点说了一通,甚至说激动了把一些宝物的价值都给估算了一遍,一脸的傲娇,仿佛这宝物都是他家的一样。
“公公,你懂得可真多,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太厉害了。”
“小石子,这算啥!大部分的好宝贝都放在这些柜子里、箱子里,不过平时也不能打开,要不今天肯定要惊掉你的下巴。”
“那是,那是,就这我...我都看不过来了,真的是太精美了。”
“不过,这里还不算最最好的,如果拿六层的宝物和七层灵宝阁相比,那差的可就不是一个档次了。”
“陈公公,你见过灵宝阁里面的宝物吗?”
“见过一次,那还是两年前,灵宝阁内部摆设做大的调整,曾经叫我上去帮忙,那...那里面的宝物可以说我大都没有见过,那叫一个美,那叫一个好看,那叫一个稀罕,反正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夸赞,真是让我开了眼界,说到这,真想现在就上去欣赏欣赏。”陈公公一脸的神往。
“公公,你也别太着急,这不马上水公公调走,你不就可以接管了,到时候你还不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小石子我太羡慕了。”
“那是,那是,应该快了,快了。想想我都激动,小石子,我看你也是喜欢欣赏宝物,到时候我肯定会跟你详细介绍的,让你也长长见识,长长学问。”
“那这里就先谢过陈公公了,小的我在您的教导下,现在还真的喜欢上了宝物鉴赏,特别是里面的一些学问、窍门包括有的还有一些故事,小石子都觉得特别有趣,特别精彩。还望陈公公没事多教教我,点拨点拨我,小石子是不会忘记陈公公您对我的好的。”
“那好说,那好说,我看你悟性很好,学的很快,这也算一门技能吧,没事学学也挺不错。”
“那是,那是,小石子非常喜欢这门学问,我一定会认真学的。”
“这东西对我们来说,也只能是个爱好,我们这一辈子注定要死在这皇宫里。闲来拿它消遣消遣,也算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公公,这柜子和箱子我看也没上锁,这不能打开吗?”
“虽然没上锁,但也不能随便打开。一般是一个月才清理一次,清理时上面会派公公来监督,到时候还要做核查清点,管的严的很。如果随便打开,被上面发现了,到时候一顿鞭子是肯定跑不了的,严重的可能...。”陈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做着掐脖子的举动。
“这么严,好可怕。”
“如果你能接替我,这就是与你交接我要重点强调的,现在提前跟你说也不错。”
“陈公公,那可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你给小石子再说说。”
“其他的和你们底下的规矩也差不多,最主要的是这上面的小物件多,特别是玉器、瓷器特别多,你干活时要小心,一定要轻拿轻放,随便弄坏或打碎一件,你这小命可就难保了。”
“谢谢公公提点。”
“还有,每月来检查的公公都不一样,你可要千万注意,打开柜子后,特别是存放瓷器和玉器的柜子,无论如何你不能让他们拿出来检查。这要是他们拿出来检查,那弄坏了摔碎了可就讲不清了,到时候十有八九都会让你担责。”
“还能这样?”
“那没办法,来的公公上边都有人罩着,你刚进宫不久,到时候肯定都将责任推给你。”
“我知道了,谢谢公公。”
“时候不早了,一会换班的该来了,你先去吧。”
“那陈公公,小的告退。”
这天晚上,宝儿和牛武又在小树林旁见了面。
“小石子,我跟你说,后天皇上就要回宫了,可能得有段时间不能随便见面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
“谢牛公公关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万宝塔清扫工作如果有变动,估计也就这几天了,你做好准备没有?”
“该做的工作我都做了,都答应帮忙,包括薛公公也夸我非常不错。”
“嗯,那就好,钱公公那我也找了他两次,他也答应肯定帮忙,应该问题不大。接下来就是等了。这个你拿着,这段时间暂时不宜见面,有可能你能用的着。”说着递了一个小布袋过来。
宝儿看了看说道:“牛公公,上次给的我的还没有花完,暂时还不需要。”
“你先拿着,宫中其实和外边一样,多留点钱在身上总是好的,有的时候还真能用的上。”牛武不由分说将布袋塞到了宝儿的手中。
第二天,宝儿感觉宫里的气氛都不一样,到处都有巡逻的卫队,显得戒备森严的许多。自己和小木子的活儿也多了好不少,一整天都在各个地方打扫卫生,或者干些杂活,一直到晚上掌灯时分才歇了下来,累的是浑身酸痛,简单吃了点就就上了床躺了下来。
“小木子,小木子。”宝儿可能是累过了,躺倒床上反而睡不着,就想和小木子说说话。
“嗯。”
“小木子,听说皇上明天就回宫了,我还没有看见过皇上,不着长的什么样,你见过没有?”
“没。”
“你也没见过?”
“嗯。”
“不知我们见不见得到,小石子,你知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经常来万宝塔吗?如果真在万宝塔中遇见皇上怎么办,我可不知道咋办,你教教我,别到时候冒犯了皇上,那可是大事不妙了。”
“跪下。”
“就跪下吗?不需要喊些什么吗?”
“低头。”
“小石子你会不会好好说话,每次和你说话,要么不吭声,要么说一个字、俩个字,连超过三个字的都没有,你就不能说一段完整的句子。”
“睡觉。”
“你...你...。”宝儿还在郁闷中,床那头就传来的轻微的鼾声。
“这个小木子,还真是木呀!不过也好,省了我好多事,暴露的危险基本不存在。”宝儿心里嘀咕着,慢慢的也睡了去。
第三天,万宝塔附近不仅增加了巡逻的卫队,连看门的士兵都增加了一倍。四人进入塔内后不久,就有两名管事的太监进来对万宝塔进行了全面的检查,不仅将里里外外的卫生检查了一遍,还将所有的柜子都打开检查,最后还拿出小册子进行了仔细的核对。这样时间耽误了很久,都过了午饭时间,四人才忙完出了塔。
“小石子,你到膳堂看看还有什么吃的,送点到我们住处来,今天可累坏了,路都懒得走了。”
“好的,水公公,我这就去,很快的,二位公公稍等。”
宝儿一路小跑来到了膳堂。
“小石子,今天怎么到现在才来,饭到还有些,菜都剩些残渣了,要不你稍等,我给你烤两个馒头,你就着咸菜吃,味道也不错。”
“六哥,六哥,今天有些特殊情况,又要来麻烦你。”宝儿说着话走到杨六儿的身边,把准备好的几个铜板塞入的杨六儿的手中。
“哟!还...还...,小石子,你说,需要什么帮忙的。”
“六哥,这不今天上边检查忙晚了,水公公和陈公公也累坏了,叫我来打些吃食给送过去,这不弄些剩饭剩菜去也不太合适,你看能不能整两个菜,就简单点就行。六哥,你看...。”
“这两个孬货,尽会欺负新来的,小石子,你别拍他们,你不是和牛公公熟吗?你找牛公公和钱公公说说,钱公公想治他俩那还不轻松,省的你日日受他们的气。”
“六哥,六哥,谢谢你这么关心小石子,这不水公公和陈公公平时对我也算不错,而且最近我有点事还要求他两位帮忙,六哥,你就帮帮我吧。”
“他俩能帮你什么忙,一个酒鬼,一个爱贪小便宜,都不是好货,小石子,你可得小心,千万不要上他们的当呀!”
“六哥,那不会,那不会,我真的有事需要那两位帮忙,而且眼看就成了,所以...所以...。”
“那你这样说,行吧,稍等,我去给你准备。”
不一会,杨六儿就拎着食盒走了出来。
“给,拿着,用完后记得将食盒送回来。”
“那谢谢六哥了,我这就去了。”宝儿接过食盒说道。
“你别急,拿两个馒头路上垫垫,不然我估计又得饿肚子了。”
宝儿拎着食盒来到了水公公他们的住处。
“哟!腌鱼块、豆腐干,还有烤大馍,我的妈呀!今天食堂是怎么了,是因为皇上他老人家回来了吗?”姓陈的太监看见宝儿端出的食物说道。
“怎么可能,膳堂那些鬼们什么时候会考虑到我们这些人,肯定有什么原因,小石子,你说说吧。”姓水的太监接口说道。
“不瞒二位公公,其实我和膳堂的六哥儿关系好的很,这不今天二位公公这么辛苦,我就求六哥帮忙烧两个小菜,也不知对不对二位公公的胃口。”
“对,对,对。”陈公公已经拿起烤馒头就着腌鱼吃了起来。
“小石子你还真不错,到处都有和你关系好的,我看将来有机会,你肯定能爬上去。”
“那还不是在二位公公提携、教导下,我才能进步吗。”
“小石子,你也别谦虚,昨日,薛公公找我有事,还说到过你,说你会干事、能干事,还有眼力劲,我看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这样,我虽然马上要调走了,你将来有什么事也可以过去找我,只要我能帮上忙的,绝不会推辞。”水公公说道。
“那敢情好,到时候水公公千万不要嫌小石子我麻烦就好了。”
“好说,好说。”
“小石子,你忙到现在,吃了没?要不坐下吃点。”
“陈公公,小石子吃过了,二位公公慢用。”
“你也回去吧,今上午也累了半天了。”陈公公说道。
“不急,不急。”
“回吧,回吧,不过,皇上今天回到了宫里,你在宫中一定要小点心,这宫里水深着呢。”水公公说道。
“谢谢公公提醒,小石子一定牢记,一定牢记,那我就先走了,这食盒还要还回去呢。”
“行,你去吧。”